费仲怒道:“你袭杀守卫,对抗神武大将军,强冲关隘,那一桩那一件不是造反大事,何曾冤枉于你。”
浪七忙道:“大人所说之事,在下不敢反驳,可其中另有隐情,请容在下一一道来。”
“那日得大人照顾,天子开恩,不但免了西伯侯之罪,还赐黄钺,夸官三日,这是何等荣耀,大人请换位思考,换成是您,你还会造反吗?就算有逆反之意,又岂会选在这个时候,这岂非愚人所为?”
浪七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可费仲听起来又似乎有些道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浪七心中暗笑,又道:“所谓事有不秘,东窗必发,那日我来大人府上送礼,不曾想被小人撞见,那日我与西伯侯正在街上夸官,那人便拉我私下交流,却原来以当日之事为要挟,要求大量财物,如若不遵,便告我等意图联合大人谋反。”
“什么?”费仲听到这里,怒火中烧,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浪七心中暗笑,看来这家伙还是上当了,忙道:“大人勿慌,且听在下把话说完。”
“可惜当时在下已将全部礼物送完,身无余财,只好答应他回西歧后一并补上,可那人不依不饶,定要当场结付,在下假装答应,回去便和西伯侯商议,我们俩都觉的,既然无财物予他,此人必污告,我们被告事小,可连累大人事大,于是决定当即出逃,一旦回到西歧,便可补上礼物,安抚此事。”
“可不曾想此人误认为我们使诈出逃,我们刚才城门,他便向上汇报,说西伯侯叛逃,所幸西伯侯广结善缘,早有人通报此事,然天子性格,你我皆知,反叛之事,岂容解释,必死无疑,事已如此,我们唯有先行逃回西歧,方有机会解释清白,可惜仍被两位将军追上,后来得一神仙相救,这才回了西歧。”
费仲也算精明,绝不可能被浪七这三言两语蒙住,冷冷说道:“既然此人能上禀叛逃,可见身份绝不一般,你说此人是谁,我必亲往证实。”
“此人正是追击的骑兵队长,当晶在下也同大人这般奇怪,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能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向天子通报,直到我在潼关城外被追兵追赶,这才见到他,原来他正是追杀的骑兵队长,当时在下心想,此人只举报西伯侯叛逃,却并未举报大人同谋,显然是未有实证,可一旦我们被抓回朝歌,再当面对质,则大人危矣,于是,在下心中发狠,不惜身陷险境,杀他灭口。”
“哦!原来你杀他是为了保护本官,不错,不错。”一是死无对证,二是此事牵扯自身,由不得费仲不信,可又突然一想情况不对,冷冷道:“浪七,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这让本官如何能信?”
浪七苦笑了一声,“我的费大人呀!这还需要什么证明啊,我人站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如您之前所说,如今我已是大商要犯,却还要犯险来朝歌,难道就是为了解释刚才的话吗?如果是这样,我干嘛不派个人来,还要自己亲自前来,难道我不怕死吗?”
费仲哦了一声,这话倒是说的没错,心中也信了许多。
浪七又道:“大人,就算您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天下第一贤人西伯侯吗?您看这些东西,正是当初他承诺的,事成之后还有重谢,虽然我们遭污蔑反叛,可大人您毕竟已经出了力,况且此事又和大人无关,这事后的重谢承诺理当兑现,所以不惜一死前来送礼,如此还不能证明真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