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铁闻言一惊,虽然他不知道张七说的是什么,但他的话中问的是敢不敢做,而不是愿不愿做,可见此事风险极大,牺牲极大,但既然张七敢提出来,他心中定然有数,便点头应下,示意张七继续说。
“解散太一门!”张七忽然冷冷的崩出这句惊煞之语。
“什么!”宇文铁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赤阶气息如磅礴的云压猛压的在场之人喘不过气来,就连张七也来不及反应,甚至被他豪爽和平易近人的表现蒙蔽,忘了他始终是个强大无比的赤阶皇者,还是太一门的祖老。
“无论是谁,胆敢动太一门的根基,必有死无葬身之地下场,你信吗?”宇文铁冷冷道,这话从一个赤阶皇者的嘴里说出毫不夸张,而如今张七还完整的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他天泣使者的身份,而是他在宇文铁心中的形象,毕竟你要灭人家宗门,对方怎么可能还在乎所谓的虚名。
然而,张七却像是不明白这么一回事,而是继续我行我索的挑衅下去,“祖老,就算你现在不出手击毙我,那我接下来的话也足以让你生出毙我之举,你信吗?”张七也是吃定了宇文铁的性格,毫不示弱。
“好!有种,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样的话能比刚才更有取死之道。”宇文铁看着张七,心中惊讶还有凡人在能赤阶皇者的盛怒之下面不改色,但事关太一门存亡,他不得不谨慎行事,断不能因一已喜好痛下决定。在他看来,张七绝对算的上一个可怕的朋友,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但很精准,眼家的小家伙是的确是他毕生所见最可怕的人,过终极,夺轮回,飞速晋级,弱冠之年位列天泣巨擎,手创一方联盟势力……如此逆天的成绩均出自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之手,可谓闻所未闻,细思极恐。但同时,此人又是性情中人,极重情义,为了队友,但愿两肋插刀,出手大方,毫不手软,这样的人,是最值的交往的朋友。所以用可怕的朋友来形容张七,非常贴切。
“祖老,如果我说解散太一门只是个过程,并入残月镇才是目的,你会作何感想?”张七死死的盯着宇文铁的眼睛,缓缓的说出这句惊人之语。
“什么?”宇文铁惊而起身,然而出乎张七意料的是,宇文铁不但没有刚才那种暴怒,反而带着一丝不意察觉的轻笑。
“就凭你一个天泣使者的身份?还有公认的联盟大佬身份?还是那个一群平民组成的一级势力?”宇文铁一边说一边冷笑道:“天泣榜首、天泣使者、联盟首领、战略级智者、坐拥轮回、赤阶皇器……一切的一切不但夸张,而且惊人,不过有一点你别忘了,这些东西必须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实力上才能拿稳,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在没有拥有绝对实力情况下,所有的一切只需一个响指,便能烟消云散!”
张七刚要说话,宇文铁无情的打断道:“还有,一个区区紫阶,居然坐谈兼并一个具体赤阶皇者坐镇的势力,而且坐在你对面的是你遥不可及的赤阶皇者,你不觉的这是个笑话吗?”
“祖老的观点在下十分认同,不过有一点不敢苟同,从白阶到如今的紫阶六级,在下只用了区区几年而已,想必这应该是祖老生平仅见吧,赤阶虽贵为皇者,却并非不见踪迹,不是在下张狂,不出百年,在下必入赤阶,祖老可敢下注一搏?”张七冷冷回应道。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过是,宇文铁居然没有丝毫反驳,相反却认同的点了点头,张七见状,便知宇文铁的情绪已慢慢缓了下来,自己兼并的最大危机已过,而正式的兼并计划才真正开始。
“所谓虚名,是为无根之本,祖老所言的那些名头,在下其实一点都不在乎,就算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又与之何异!”张七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但人生在世,虽可壮烈一生,亦可蝼蚁苟且,但来时清白,去时亦当清白,人这一生最难还的便是人情债,便是到了奈何桥,亦会坠入望川河。在下一生磊落,唯入世欠下残月人情,至今不得还,那些虚名于我无用,但于残月却是安身保障之本,那里人情率真,艰苦度日,不求富达天下,只求全镇逍遥。”
听到这里,宇文铁那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逐渐扩大。
收拾心情,张七正了正心态,清咳了一下,“不好意思,祖老,刚才在下扯的远了。话归正题,在下深知这些虚名无法说动太一门归入,所以准备了一点实际的东西,希望可以打动祖老,归入天泣。”
“哦?”笑容正浅的宇文铁一听便奇了,这天下居然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放弃宗门?
张七也不多作口头解释,直接把一样东西抛给了宇文铁,宇文铁接过一看,脸色大变:“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