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
“说你想跟我去啊...”
沈渝被吻的窒息,灵魂要被揪出来的错觉,哪怕紧缩的心脏被侵扰的撕开到口子,他仍旧咬牙不吭。
不
不行。
“沈渝”
“说话啊。”男人的眼在此刻彻底凝固成一幅倦怠黯淡的画。
沈渝闭眼任由绝望到咆哮,遍遍无功而返。
“我让你说话!!”江湛直瞪瞪大吼着,他扳住沈渝下颚的手转为掐紧。
眼底全被血丝绞缠,宣发着喷薄的怒气。
“回答我!”
“告诉我答案啊!!”
“扼...”沈渝手因为气体卡在喉管,扑腾着。
却始终紧咬唇瓣。
不...
最后任凭男人沙哑的仅剩气音发疯般质问,渴望答复,他也死守不答。
一时室内只剩下北风呼啸,缠困住床榻上一片狼藉。
长久未得到回应的沉默中。
男人胸腔抽动片刻,从中挤出一丝苦笑。
他松开手,力气松懈的他,背脊脱力下折,没动。
接着床单上的重量消散,压痕缓缓复原。
沈渝大口呼吸着,得以回溯的心肺,猛烈咳嗽着连同脏器都快呕出,眼纱在蹭动中挪掉到鼻尖处。
只剩冰凉。
他走了。
沈渝闭上眼,心脏压抑着濒临爆发的崩溃,泪腺缓缓滑过一道烫意。
红着眼一遍遍独自在无人静默的房里回应。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时间静了很久,沈渝在这种痛苦中一动不动,正当他想翻动身子起来。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停在敞开的门边没动
他回来了。
仅剩一丁的走廊夜灯将男人修长挺拔身形拉的孤寂清瘦,是带煞带冷,更磋磨出一股子沧桑颓废感。
沈渝眼睛被血丝轧的干疼,无法看清的他侧着身子,由着泪水滑到眼尾,未开一声。
夜长,恨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