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勺掉在餐盘里。
江湛灯光下俊美的脸又割裂开,他鼻梁很高,在光线的立体阴影下,显得眼窝极深邃,认真看一人时很是柔和深情。
但此刻却双目半阖,面无表情。
只自顾取过一旁餐巾纸给沈渝擦拭沾染油渍的唇角。
“江湛...”沈渝被纸巾页挠住眼睫,他闭上眼,轻拉男人袖子,神色带着几分祈求:“你上次说过的,问我要不要,我想去...”
“我想去。”
哪怕他上次略过了这个问题。
男人还是没回,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修长似雕塑的手,被湿巾从指骨到指缝来回擦拭,第二张湿纸巾了。
纸巾水渍太多开始如盛夏迫不及待融化的冰淇淋,化下道道水珠,从极具性引力拉长的浅粉尺骨,滴到平滑修剪干净的指甲月牙处,在啪嗒坠在白色地毯上。
绽开朵霜花。
沈渝喉尖滚动,思索一番后,手抓了抓衣裙雪纺料子,由坐改半跪着。
他垂下头,在人探究目光中张口亲了下。
江湛指尖抽动刹那,表情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没动。
沈渝见状,讨好似的开始挪着身子坐到人腿上。
他双手主动搂住江湛脖颈,送上自己青涩的吻。
边亲,边趁着凌乱呼吸问他。
“好吗?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我不跑,只是见他们一面。”
甚至保证似的做出甜言蜜语的承诺:“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跟你在一起,只爱你一个人,我谁都不见好吗?”
“就半个小时好不好,只见半个小时就行。”
他的呼吸太烫了。
第一次如此求人的沈渝,在发现人并不回应后,只能胡乱亲在男人眼睫,鼻尖上游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手环又在亮灯。
漆黑下,如同飞蛾扑火的红蝶。
江湛眸光看了眼,目光如银丝微捻在沈渝脸上。
最后在沈渝还在央求呜咽下,提起他后脑勺,在他吃痛下意识张合唇时。
指尖攀了进去。
声音很沉
“10分钟”
“什...么”沈渝唔声,还在男人耳垂游离吐息。
“我给你10分钟,让我满意我就答应你。”
沈渝听此大喜。
正要继续回到唇瓣
后脑就被松开,接着一道力用力咬在他脖颈的淤痕上,低哑发出指令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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