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殿元想了一下说道:“这事如果是假的也就算了,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但是如果是真的那就要好好珍惜了,咱们是没那个条件供娃去读书,只能委屈了孩子,可是别人给了咱们机会,咱们就得抓住。蛋娃比你有出息,不能像你一样,一辈子在地里扒泥,就是咱们老祖宗保佑,几代的泥腿子还能出个笔杆子。”
范殿元想了想又道:“咱们种这甘蔗肯定是能赚钱的门道,否则大小姐不会屈尊天天往地里头扎,在家里绣花赏景不舒坦吗,以后咱们就多看看,要是这路子走得通,咱们过几年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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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还是你的话在理,这些日子挑水可差点没要了咱的老命,娃可吃不了这个苦,这何麓的梁川郎真是大善人,免费办学堂,图什么?”
范殿元也想不通梁川这个人,他听说了很多关于这个人的奇闻轶事,据说现在何麓半个村的人都在他手下干活,自己种的这甘蔗地好像也有他的份,并不完全是郑家大小姐一个人的,他还能打死老虎,文采也非常了得。这样一个人办一个学堂让大家去读书,是为了做善事吗?
这个世道难道还真的有人会为了别人而努力活着的吗?
两个人吃着鱼肉,完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酒碗你来我往,感受着春日夜晚的清凉,珍惜着这一刻的太平。能活着,能有一口饱饭,在以前觉得就心满意足了,现在还想着送娃去读书,呵呵。
孙厚朴回家以后,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伙计去地里
收集一千株茶苗,一千株上好的龙团胜雪啊,这可都是引种自建州的好茶苗,自己家的茶农经过改良,培育出的最适宜长坑环境的茶树!
这茶苗适宜长坑可不一定适宜兴化,两地的风水土质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最适宜的在建州,自己手头的也是经过改良的,口感上还是差了建州贡茶许多,所以他们长坑孙家生意做得火热,但是还是走低端路线。
他知道梁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表面看上去是一个乡巴佬,可是乡巴佬可不会写那么精彩的对子放在店里让人去挑战。他最担心的就是梁川其实是一个躲在山里的不出世的高人,高人喝茶那道道可就多了,自己与其他拿些下等货去糊弄梁川,不如大大方方地成人之美,满足他的予取予求,况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