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姑娘打量着梁川,这个男人有太多与众不同的地方,他说话的方式很奇怪,一般的乡间野夫看到她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而这个人好像经常与她这样的人接触一般,有一种喝水般的平常感。而且,要是其他的主人家,自己家里盖房子,只管自己的事,自己的房子能够顺利造好就行,这些泥水工匠的死活他们哪里会去管,他倒是一个仁义的汉子,认为是自己的考虑不周,而不推脱。他会唱美妙的歌,而且在这穷山恶水里,竟然能造这么大一间大宅,她盈盈地看着这个男人,发现他身上好介有很多的密秘!
不过转念一想,他竟然误以为自己是来为难一帮苦命师傅的,郑家姑娘一想到此处,顿时有点不开心了,自己难道在他的心目中是如此不通常理,专横叼蛮的形象吗?
梁川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怪,心下着急,就怕等下惹恼了她,真的逼得这些赚口辛苦饭的螺城师傅只能另觅安所的地方,试探地问道:“真没办法商量吗?我出钱?”
郑家姑娘噘起嘴角,鄙夷地说了一句:“你很有钱吗?”
梁川说道:“钱不多,跟你们家比起来,肯定连根牛毛都算不上。”
郑家姑娘娇嗔地看着梁川说道:“你当真以为我来寻你就是为了那几两铜臭吗,倘若真是如此,我叫老蔡带着蔡刚前往便可,何需我自己来,我以为你不是那般势力铜臭的人,没想到你以为我是!”
梁川实在猜不透女人的心事,女人心海底针,梁川挠挠自已的后脑勺,问道:“也不谈钱,那谈啥?”
郑家姑娘问道:“梁川,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梁川嘿嘿一笑道:“姑娘闺名岂能乱问?既然姑娘肯讲,那我也洗耳恭听!”
郑家姑娘认真地看着梁川,两个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笑盈盈地直视梁川,完全没有世俗礼教的顾忌。。梁川看着这个眼睛怎么有点不敢直视,毕竟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姑娘这样调情未免有点不好吧。
这个姑娘当真率真直性,要是换成艺娘那脸早就红得跟猴屁股一般了。
“我叫郑若萦。”
这名字可比自己的梁川这样的名字强多了,梁川想着不过名字只是个代号,做人,看要看一个人内涵,比如自己这样的。“郑姑娘,你还没说,今天来我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应该不是大老远过来跟我讲你的名字吧?”
“当然不是,你这我今天来算是第二趟,我不想为难你们,但是你的歌却让我相当为难啊,我听了你的歌以后,脑海一直回忆那天你所唱歌曲的那一幕,却怎么也学不会,你可以再唱一次吗?”一个少女一脸的追星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