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辰时是吧,她恭候大驾。
见帐中二人不再说话,各回营帐,文舒也悄悄地回去了。
不过,她没有回城,而是回了茶肆。
明日那指挥使要来查探,她自然要好好地准备准备!送他一份大礼!
而且此时回去,明天再出来又是一桩难事。
回到茶肆已是子夜时分。
新换的两位轮班禁军正困得打瞌睡,就见茶肆后院传来声响。
郊外的夜晚没什么灯火,今晚的月色也很朦胧。
二人只隐隐约约看见有道影子在动,正商量要不要去看看,就感觉周身一麻。
等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
文舒在山中找了棵树靠着养了会神,当清晨的第一缕太阳照到脸上时,她缓缓睁开眼睛。
不多时,便听得山下有动静传来,是赵娘子来开铺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靠近,她猜测着应该是那指挥使和王都头来了,忙找了个草丛躲着。
“就在前方的大树下。”
从草丛缝隙里,文舒看见昨夜回营的两位绿衣人领着王都头和指挥史过来。
四人穿的皆是寻常衣裳。
“就这几根子东西?”指挥史看着大树底下那稀稀朗朗的几根岗草和瑶草,有些质疑。
绿衣人点头,“是的,当初就是这几根,现在还长大了些。”
费劲巴拉上的山,就为了种这几株草?
指挥史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由蹲下身子仔细观察。
就在这时,文舒轻拉了一下手中的线,指挥使面前的岗草叶子微微一抖,旋即一股新奇的异香飘了出来。
这香味?
指挥史细嗅了一下,正想这草的奇特之处难道就在这香味?就感觉周身一麻,随即整个身体像是被冰块迅速冻住了一样。
同来的王都头和绿衣人也没好到哪去。
虽然他们离岗草要远些,但那股异香也顺着风势进入了他们的口鼻,只是发作的比指挥使慢了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