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惊了一跳,忙追上去拦住她,“东家!东家,不可!”
“嫂子别拦我,我今日非要杀光了这厮不可!”
“东家,东家,你冷静些,为这等人赔上性命不值得,你想想老东家,老东家只你这一个闺女,你若有个什么事,叫他怎么办啊!”
“是啊,小娘子不可冲动。”旁观的百姓也纷纷劝道,更有两人冲进来帮忙,想拉住文舒,怕她一时冲动,真拿刀砍人。
“报官吧,让官府来,让官府来。”有人提议。
“哼!官府要真有用,这厮还能横行到今天!”文舒冷笑一声,挣开拉她的三人,身子用力往前一扑,便将菜刀握在手中。
“我反正是活不下去了,今日便拉了他一道去黄泉!”说着,便拿着菜刀往段二爷的方向冲去。
“东家!”
“小娘子!”赵娘子和门外众人齐呼惊呼。
“疯子,疯子!”眼见着她拿刀扑过来,段二爷吓得大喊,同时身子不停的挣扎。
奈何双手双脚皆被反缚,而那颗顶梁柱又结实的扎根于地上,根本挣脱不开,就在他惊惧的眼神中,冰冷的刀锋架在了他脖子上。
“我是疯了,却也是让二爷给给逼,二爷在人间风光的紧,就不知道下了地府,可还能这么风光,”文舒将刀往前一送,段二爷的脖劲立时划出一道血痕。
刀刃划破皮肤,那种冰凉又危险的感觉,让段二爷一阵头皮发麻,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相信对面之人敢杀他。
光脚的不怕穿鞋子,而此刻段二爷才是那个穿鞋的。
当生命遭受考验的时刻,强横如他,此时也不由的慌了手脚,连声讨饶,“小娘子,小娘子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文舒横眉以对,“说说二爷日后如何报复。”
“不敢,不敢。”段二爷很想摇头表示,却碍于脖子上架着刀,只能僵着身子,连声道:“是我嘴贱,我嘴贱,不该空口白话的胡说一气,小娘子大人大量,且饶了我这一回。”
“饶你。”文舒冷笑着摇头:“二爷手下兄弟众多,我可不敢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