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如此大胆,居然敢质问两位先天境存在?”
正被两大先天境的气势压得呼吸困难,几欲趴下的众武者们,听到这话,一阵愕然。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道身影出现,自魏府的大门,缓步走入。
那是一名身穿布衣,长相平凡的青年。
其手上,还捧着一卷玉卷。
那玉卷散发出濛濛白光,笼罩布衣青年,让其能在两大先天境的威压之下,行走自如,毫无阻碍。
如此奇异的一幕,不但看得众武者们震惊。
就连王仓一和魏山海两位先天境强者,也都忍不住眼睛一凝。
“两位,圣山曾有禁令,先天境武者,不得无故对先天之下的人族动武,不得随意在人群聚集的城池进行先天级的战斗,难道你们想要违背这一条禁令吗?”
面对两大先天强者的注视,布衣青年神色不变,语气却逐渐严肃起来。
“丹书玉卷,阁下是天机楼的人?”
王仓一紧紧盯着布衣青年手中的玉卷,神色凝重。
“天机楼知睿,见过两位先天境大人。”
布衣青年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平静地道。
听到布衣青年承认了,王仓一心头一震。
他静静地盯着布衣青年看了一会,缓缓将掌中凝聚的剑气散去。
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份的真假,但丹书玉卷的神异,他却是听说过的。
这等神秘的玉卷,也只有天机楼的人,才能够催动。
就连魏山海,也都将刀光收了起来。
只不过,和王仓一不一样,他的心却是悄然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天机楼的人既然出现在此,那今日这一战,怕是暂时打不起来了。
王仓一敏锐的察觉到魏山海这一丝心神波动。
他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果然伤势尚未痊愈,刚才只是虚张声需而已。
一瞬间,王仓一的脸色就阴沉起来。
他看向布衣青年,质问道:“素闻天机楼,从不参与天下各方势力之间的争斗,怎么,知睿阁下是想要打破这个立场吗?”
“天机楼的立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王前辈无需质疑。”布衣青年淡淡道,“你和魏前辈的争斗,我天机楼没有兴趣干涉,但倘若两位执意要在城中开战,应该后果是什么。”
王仓一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要是布衣青年不在此的话,他斩杀掉魏山海,灭了魏家,夺得那件宝物之后,就可逃遁而走。
之后,就算圣山追查起来,他也有辩解之法,将自己的责任降至最低。
但现在布衣青年在此,他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传闻中,天机楼的丹书玉卷,有一个神奇的功能。
在上面书写的内容,能够在瞬息之间,就传递到天机楼的总部,极为神异。
有布衣青年在,就算他将整座城的人屠了灭口,怕也阻止不了消息外露。
“魏山海,你有没有胆子,和我到城外一战?”
王仓一脸色阴沉地沉默了一会,忽然间,向魏家的老祖宗喝道。
“哈哈哈哈,王仓一,不用急,老夫赶了数天的路,有些累了,等我调理几日后,必定亲自上门取伱项上狗头!”
然而看着爽朗豪气的魏山海,此时却是哈哈一笑,根本就不应战。
“你!”王仓一顿时气急,“无胆老贼,连一战之心都没有,你简直有辱先天境三个字!”
“比不得你这卑鄙小人,只懂得背后偷袭,做那偷鸡摸狗之事。”魏山海讥讽道。
“你……”
王仓一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魏山海这是打定主意,要躲在城中做缩头乌龟了。
偏偏他还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他执意要开战,除非他能够将魏山海瞬间秒杀。
否则,不管最后战况如何,只要拼斗过程中,造成其他伤亡,他都逃不了圣山的追责。
想到在城中开启先天之战所要承担的罪责,王仓一的心就是一抖。
他可不想下半辈子,都被囚禁在圣山之上,惶恐度日。
衡量了一会,知道魏山海就算伤势未复,也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秒杀的。
王仓一只得一咬牙,盯着魏山海,面色狰狞道:
“老匹夫,你等着,我拿不到那件东西,绝对不会放弃的,你最好永远不出城,在这一直当缩头乌龟,否则,离开这县城那天,就是你的身死之日!”
说罢,一声气爆响起,身影已经消失在屋顶之上。
“师父!”
看到王仓一说走就走,魁梧大汉等人心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