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尘和赵从定早早就来到天师大殿,由巡照司相关人员检点搜查后,各自安置到待战区。
辰时刚至,殿外大锣轰然一声喧响,有白须长老高声大喊:“肃静!”
声音虽然响彻全场,可场外依旧有人熙熙攘攘说着话,不多时,却听大锣响起第二声。
长老一甩拂尘,再次高喊:“平吉!”
场间众人谁都不敢说话,静了下来,知道宗主大人和各司主事要出场了。
“咣!”大锣再次响起,那位长老撤身向后,让出位置,口中声音要比先前更大:“清净!”
张七十穿着宗主红袍,从殿内走出,身后其余几名主事尾随着,来到殿前各自位置坐了下来。
很快,张凌尘和赵从定从大殿两侧,在宣文司弟子的带领下,走了出来,走上擂台。
有身着青衣道袍之人在两人身边说着什么,众人虽说听不清楚,可也知道,是在交代比试相应规则。
很快,大锣再次响起,三十三座大鼓发出闷声,顷刻,整个场间轰然炸响,声音传至很远,这鼓声不仅让人心中镇定,也更加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打斗。
大鼓奏过三次,陈天均起身大喊:“比试开始!”
张凌尘手中生出龙栩,慢慢走到场间。
赵从定也负着他那把临风,似乎没有要拔剑的意思。
张凌尘握着龙栩,慢慢走近一些。
“师兄还是这般自信,我倒是很好奇,你心里,是想打败我,还是想杀了我?”
赵从定立在原地,本就个子很高,这时站得笔直,完全没有把张凌尘放在眼里。
“打败你和杀了你,都会发生,即便不是今天,也不会很晚。”
张凌尘点点头,又摇摇头。
“似乎在你们眼里,欺负人是不允许别人还手的,这很没有道理,我从小并不懂得其他大道理,今天我站在这里,只想告诉赵师兄,这世上有的人,不是你想捏就能捏的。”
“所以你是来跟我斗嘴的?”
赵从定语气嘲讽之味十足。
“你以为,我是雍离淳,或者是郭垓?小子,修行这条路,我已走过十三年之久,而你,只有了两个月,你如何觉得,你凭你这两个月,就能斗得过我这十三年?”
张凌尘笑了出来:“十三年也好,两个月也好,这不是衡量谁比谁厉害的标准,我还是想说,师兄不要欺人太甚,我虽心里很清楚,实力不济,但兔子急了还能蹬鹰,师兄可不要太过大意,至少,拔出你的临风吧。”
“哼!你配吗?”
赵从定语气更加高傲,看向张凌尘,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二位,可以开始了吗?”
擂台上,有巡照司裁判问道。
场外众人也都扎着脑袋向擂台看去。
“这俩人怎么还不打?”
“说什么呢?”
“说不定张凌尘正求饶呢。”
“怎么可能,张凌尘哪里像是会求饶的人。”
“是呀,郭垓都败在他手里了。
“……”
众人众说纷纭,擂台之下,一片哗然。
张凌尘说了许多,见赵从定还是没有要拔剑的意思,也听得见擂台之上众人急躁的声音,无奈再次摇摇头。
随即,他转身看向裁判:“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