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活该!
他恩人的女儿嫁入顾家两年,受尽磋磨,虽然他碍于身份,不好明目张胆偏帮沈忆舒,但这并不妨碍他厌恶顾家。
顾明良这一辈的路已经走到头了,顾京墨又不被陛下喜欢,往后顾家子弟只会越来越差,顾家也只会越来越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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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考场里,考生们已经开始考试了——
速度快的考生,拿到考题,思路清晰,文思泉涌,直接下笔破题,行云流水,非常顺畅。
稍逊一些的考生,还拿着考题冥思苦想,寻找破题的角度。
顾京墨是后一种。
尽管他是十八岁就中举的少年天才,底子好,确定科考之后,这几个月也有温书,但他毕竟几年没认真读书了。
中举之后,他便频繁往来于京城与江南,与沈忆舒见面,耽于情爱;成亲当日坠崖,又在外面流浪两年,完全不曾学习过。
因此,他破题比较困难。
勉勉强强写了个开头,他便感觉有些心浮气躁,于是他抬头朝着斜对面的顾京华看过去。
原本以为顾京华年纪轻,功课没学完,会落后他一步。
没想到顾京华正埋头奋笔疾书,甚至写的比他还顺畅,似乎思路完全不受阻挡,烂熟于心。
两相对比间,顾京墨便心神不宁了。
他拿出苏落葵给的香包,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轻柔地香气安抚了他的情绪,让他很快冷静下来。
于是,他继续答题。
顾京墨不想被顾京华比下去,立誓要写出一篇震惊世人的绝世文章,因此字斟句酌,锱铢必较,写的非常慢,也非常困难。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顾京墨只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
他身下的某个部位,开始发烫、发痒。
起初他没在意,两腿交叠着蹭了蹭,以为好了,可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发痒,并且痒的越来越厉害,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迫于无奈,他只好摇了铃铛,让官差过来,带着他去茅房。
今日是第一场考试,顾京墨是第一个摇铃想去茅房的人,在去茅房的路上,有书吏坐在那里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