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岫慢半拍的转头看身后墙上的画,是张狩猎图,阳春三月,万物起始,野兽过了一个缺少食物的冬天急需饱腹,却不知猎人的箭矢已经来到跟前。
“野鹿冬日不光要找少的可怜的食物,还要躲藏恶狼的觅食,恶狼冬日能猎野鹿果腹,春日到了除却野鹿还多了很多不同的动物供他捕猎,但他却仍然钟情野鹿,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虞应淮问。
苏岫含着勺子一脸懵,绞尽脑汁理解虞应淮想表达的意思,“因为野鹿味道好?”
虞应淮听罢哈哈大笑,把苏岫抱到腿上亲自喂他吃饭。
苏岫略委屈,“到底想说什么?”
“野鹿与恶狼来说无所谓什么味道,不过是比普通猎物更大一些,更容易达到他的目的罢了。”
“世上这种人太多了,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会牵连许多无辜,或死或伤,他们都不在意,跟最后的猎物比起来,这些也都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苏岫似懂非懂,“那陛下是恶狼吗?”
瓷勺抵在苏岫嘴边,“卿卿觉得呢?”
苏岫张嘴含住,吃下去,严肃道,“不是,陛下是天子,天子是龙。”
“然后呢?”
苏岫继续严肃脸,“龙伤人,伤之百万,所以陛下要克制。”
“那恶狼是谁,难不成吕青云是野鹿?”
虞应淮掐了把苏岫腰,不跟他计较:“吕青云不是,他不是你看到的样子,若他真的没死的话,那他便是与恶狼谋皮之人,至于恶狼……”
“谁?”苏岫追问。
“朝堂之上、将相之间。”虞应淮言简意赅。
苏岫暗自翻了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昨日朕还得了个有意思的消息,想不想听。”虞应淮卖起关子来。
“什么?”苏岫好奇。
虞应淮:“想知道?”
苏岫点头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