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想的是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尽量让苏岫有自保能力,他不是个能安份下来的性子,从小磕磕碰碰的事情太多了,身边虽然有人保护,可是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可是苏岚忘了一件事,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都是从小就开始练起,且不说苏岫这个年纪还能不能如他所愿,练就一身自保的功夫,单就早起这一关就要了他半条命。
裴阳自认是个狠心的,身为大师兄若是管不住下面这一帮皮猴子那他还做什么大师兄。
可是看着床上和被子团成一团,不分你我的小少爷,裴阳却无从下手,苏岫看着就和那些招人烦的小师弟不一样,白白净净、斯斯文文,闭着着眼睛说让他再睡一会,就一会儿,和那些挂在他身上丧嚎的师弟是不能比的。
不过大师兄还是大师兄,想起姑爷交代的那些话,再想想姑爷在乾州整治贪官污吏的模样,裴阳打了个寒颤,一狠心!上前将被子掀开,一脸严肃道,“姑爷说今天练不够一个时辰,明日就要早起一个时辰加练,以后也是以此类推。”
苏岫猛的坐起身,半闭着眼睛挣扎着起床——居然还要叠加。
……
傍晚湖青从鸿胪寺接了从里面出来的苏岫,“少爷,那女子醒了。”
苏岫一愣,快速钻进马车,“回去。”
“还有件事。”湖青又道,“许彦派人来说突厥使团里并无侍女丢失。”
“不是使团的人,那她是谁?”明明就是突厥人。
湖青又道,“方才奴才路过突厥馆驿发现多了许多看守,是禁军。”
“禁军?”苏岫若有所思——为什么会是禁军。
很快到家,苏岫甩开这些思绪,去看暂住在客房的人。
那女子刚醒没多久,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以为苏岫就是人贩子所说的要买她的大老爷。
直到苏岫拿出那枚剑穗,女子才慢慢红了眼眶,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待她哭了一会,情绪慢慢变的稳定,苏岫问,“你认识吕青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