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皱眉,这人是想把爹的死归结为兄弟阋墙?
“已故大理寺少卿苏清锦一案,并未结案。”
李文台瞪眼:“蒋大人是何意?”
蒋魁瞥了他一眼,躬身,“启禀皇上,当初乾王谋逆一案定案时其他皆无疑问,只有苏清锦一案的凶手称自己到时,一干人皆以身亡,苏清越和赵纪勾结条件虽是苏清锦的命,但他却不知实情,就连是谁下手都不关心。罪人赵纪除了此凶手并未派过第二人,下官对此案有疑虑,所以并未结案。”
“就算没有结案,事情久远,又怎么证明人是公主下的手?”李文台看苏岫,眼中是满满的恶意,“诬陷皇族,按律当斩!”
苏岫:“下官有证据。”
虞应淮看了肖陏一眼。
肖陏:“传人证。”
只是这一来一回又需要许久,等待的时间垂拱殿内静悄悄的,皇上都在,众官员自然也不敢言累,于是便有人开始埋怨季临和廖陈鹤,明明是云薇公主和苏家的恩怨,何必拿来在这朝堂上说。
虽然隐蔽,两人还是接收到几双含恨带怨的目光,望过去无不是平日的对家。
此时季临和廖陈鹤也察觉自己似乎是被当枪使了,此人并不是云微,都是千年的狐狸,心思几转,朝堂之上能把两人都算计进去除了高坐之上的那一位,并无他人。
只是现在季临和廖陈鹤都还摸不清皇上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公主口中不愿纳妃的筹码,还是因为静远侯手里的兵权。
“证人到。”又一声唱和,大殿之外一老一少畏畏缩缩走了进来。
“这便是下官的证人。”苏岫示意两人无需害怕,他字字清晰,声音平静道:“他叫张丰,父亲张连,年轻时也曾是世家公子,后来家族没落,他被充军到江宁五十里外的驿站做狱卒,也是他提前下了药,致使查案特使浑身无力,毫无反击之力让人轻易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