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六?”方统皱眉,“大当家的人里有个就叫竹六,前日醉酒不小心淹死了。”
“真的是淹死的吗?”
“仵作看过,捞出来浑身的酒味。”方统道:“他的家人作证,说他是和朋友出去喝的酒。”
苏岫叹了口气,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刚查到一点线索,人便死了。
天亮后就是津河商会召开的日期,苏岫打算亲自去,他穿戴整齐便带着湖青和南翌出门了。
地点定在一处别院,据说是丘会首的私家别院,距离苏岫的住处有两刻钟的马车,苏岫暗自算了算,他买的宅子在闹市,半个小时的车程,丘会首能在城中有这么大的别院,可见本事不小。
才进去,一个熟悉的人就迎了上来。
钱瑾一身华服,手中托着个鸟笼,笑嘻嘻的对苏岫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钱瑾这套装扮颇有些虞都城纨绔的味道,也跟着笑,“我初来乍到,总要露露面才好。”
钱瑾把手中鸟笼递给一旁小厮,上来拉着苏岫道,“我方才看见叶兄也来了,我们去找他,上次我就发现你们俩还挺投缘,平日他可是生人勿近的。”
“叶兄?”苏岫道,“他也是商会的?”
钱瑾:“你傻了,这次是干什么来的?”
“干什么?”
“修码头啊!”钱瑾无语:“当然跟津水帮有关系了。”
苏岫恍然,差点把这茬忘了。
钱瑾又道:“不过本来这事确实不归他管,管事的二当家最近不在帮内,他这个三当家来才的。”
“叶兄平日不管事?”苏岫问。
钱瑾带着苏岫到了一个花厅,“也不是不管,叶兄家里本就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平日又爱游山玩水,大当家和二当家惯是疼爱这个弟弟,也都由着他,只偶尔帮帮忙。”
“你又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