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昏睡过去,河安给他号了脉,脸色十分凝重,拿出针包,举着银针半天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苏岫脸色阴沉,想着江舟说的那些特征。
天亮时,北鸣带回了空宅主人的消息,同时后院也传来了江舟过世的消息,河安说他本身已经很虚弱了,撑着一口气似乎只为了见苏岫一面。
苏岫已经一夜未睡,此时呆呆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或许当初就不该留下江舟,他还那么年轻,若是跟他回虞都也不会出这种事。
“少爷……”河安身为大夫,心思也细腻,“江舟曾说过少爷是最好的主子,您对我们这么好,为我们的前程操心,江舟能在死前见您一面,我想他没有留下遗憾。”
苏岫压下心中酸涩,“你也累了一夜,先下去休息,让海潮和湖青处理剩下的事。”
“少爷……”
苏岫阻止河安继续说,问北鸣,“宅主人是谁?”
河安吞下劝苏岫去睡一觉的话,默默回到后院和海潮一起处理江舟后事。
“是个商户。”北鸣道,“因买卖私盐,在牢里关着,硬要说的话,宅子现在归官府所有。”
“在坐牢?”
“公子觉的不对劲?”南翌问。
苏岫面无表情摇头,“宅子既是已经充公,想来是查不出什么线索。”
南翌点头,“像是被人提前处理过。”
“去查这种毒的来源,另外把带你们找到江舟的人,找出来,带来见我。”
“是。”
南翌走后,苏岫一个人想了很久,以江舟的性子不可能是得罪人,最大的可能便是像他自己说的,无意间发现了什么,在津水帮出现的那个人嫌疑最大。
一个人做了什么能小心到这种程度,江舟那天什么都没听到,也能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