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陏奉旨到了寿康宫,就见到太后一身凤袍端坐在贵妃榻上,嘉王和嘉王妃一左一右坐在太后下首。
“皇上如今是越来越难见了,连哀家要见自己儿子都要让人请上几次,且来的还是个奴才。”
不等肖陏请安,太后便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怒气,显然对肖陏这个奴才的到来十分不满。
肖陏不疾不徐,对太后斥责视而不见,“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嘉王殿下、嘉王妃请安。”
说完挥手招来身后一个捧着托盘的小太监,盘中放着两份圣旨,“奴才这次是来替皇上传旨,这里有两份圣旨,太后和嘉王可以自行查看,想要哪卷奴才便传哪卷。”
“你什么意思?”太后周氏怒气更甚,原想等虞应淮来了率先发问,问问他是什么狼心狗肺为什么对自己的亲舅舅这么狠?
却没想到虞应淮直接没现身,让她一腔怒气无处发泄。
肖陏见人并不上前来接,左右侍女也是侍立不动,只能依次拿起圣旨宣读,两卷圣旨意思不同却又异曲同工。
大致意思是刑部查出嘉王虞锦嘉参与周氏私铸铜钱,且获利不少,嘉王府私库里的十几万两白银就可以作证,不容抵赖,皇上念在同胞兄弟的份上给了两个选择。
一是贬为庶人,圈在府内,永不得出府。
二便是嘉王真心悔过,散尽得来的不利钱财,日后还是嘉王爷,其子也能继承爵位。
但因嘉王之过害的太后伤了身体,去南山行宫静养,自此不再回宫。
肖陏读完圣旨,寿康宫内一时落针可闻。
肖陏把圣旨重新放回托盘中,让小太监在寿康宫等着答案,自己回去复命了。
接下来两日虞应淮用雷霆手段处理了周家一众族人,无罪放归,有罪议罪,主犯之家女眷幼儿充奴,男丁全都流放。
查出顺康侯私铸铜钱,致使曙阳物价大乱,盘剥佃农,纵子行凶、买官卖官,周义昌直接斩首,家眷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