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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鹮领命出去不久便又返回,这次还带回来一个人,是南翌。
南翌浑身是伤,一条胳膊不自然垂着,手腕处满是血痕淤青,显然是有人绑了双手,他是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才能逃出来。
“公子在城东的一处宅子,属下逃出来时认出了一个人,那人属下曾跟在国舅周义昌身后见过。”
虞应淮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去,一众近卫赶紧跟上。
城东的宅子里大夫给周允平包扎好被油灯烫伤的眼睛,得知自己这只眼日后可能不能视物,他扔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命人把苏岫绑起来。
“呜……”苏岫感到一阵刺痛,挣扎着醒来,方才一群人冲进来,一块不知抹了什么的帕子堵住他的口鼻,此时舌尖还在发麻,腥甜的味道充斥在鼻端,让人喉间干呕。
他想用手捂住口鼻,腕间却一阵酸痛,此时才发现自己是被人绑在了木桩上,仔细打量才发现已经被转移到一间地牢,四周挂满刑具,有些苏岫看了一眼就觉得没眼看,堂堂世子没想到还有这种爱好。
“醒了!”隐含恨意的声音响起,周允平一只眼睛包着纱布,手中把玩着带刺的皮鞭,刚才就是用它抽了苏岫两鞭。
看清楚人,苏岫神色冰冷,面上带着厌恶,“你会后悔!”
“不装了?还真以为你是乖巧听话的小白兔。”
苏岫差点爆粗,小白兔你妈呀小白兔,有本事就把老子放下来,看我不把你另一只眼睛扣下来踩爆。
不过看着周允平手中的鞭子,还是识时务些为好,“你到底想怎么样?”
“原本还不知道要怎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周允平钳住他的下颚,一只手拿着烧红的烙铁,却是不像寻常牢房中的那种,而是小小一个,形状也很怪异,“你说我要是把它放在你漂亮的眼睛上会怎样?”
苏岫能感觉烧红铁块上散发的灼热,他忍着恐惧,声音也有些抖,“怎样?”
周允平似乎被苏岫的表现愉悦到,“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把从曙阳带回的东西还回来,我就考虑放过你。”
“你为何一直提曙阳?”
“还装蒜!”周允平猛然掐住苏岫雪白脖颈,手指渐渐收紧,他脖颈纤细,在他手里显得极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