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未见过那陈九,不了解其为人,但世上人大多分为两种,一是贪图名利者,二是淡泊名利者,找到他的弱点,逐一击破。”
虞应淮眼眸渐渐变得深邃,看着苏岫眼睛也不眨道,“若要彻底让他归顺与你,便要让他知道他的才能只有在你这里能得到重用,并许以重利,此利可为钱财,可为名声,也可为天下百姓。”
“那若只是让他做事呢?”苏岫又问。
“那便威逼加以利诱,贪财者以重利,重情者以威吓。”
“不过朕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如何?”虞应淮知道他不是会逼迫人得性子,也知道他不是心狠之人,不过无论如何还是以自己安全为主,陈家人不是这么容易收服,但也愿意看着他能将人收归所用。
苏岫:……
“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吧。”
虞应淮看人蔫头耷脑失了往日活气,便也转了话题:“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早些回来,怎得又拖了这么久?”
“哎对!”苏岫也是才想起来:“应大哥是有什么事吗?”
虞应淮点了点他的额头,那意思这次先放过你:“明日越王世子携世子妃进城,你去城门口迎接,朕把事情交给祁宁办,你从旁协助。”
“越王世子?”苏岫狐疑:“我表姐夫?”
虞应淮点头:“你是他们熟悉之人,有你在会好些,且你与祁宁不也相熟?”
“哦。”苏岫还有些懵,这就是皇上让他早些回来的原因?那舅舅让表哥不回越州是不是也因为这事?
晚上两个人一起吃了饭,苏岫又叭叭叭地说了一路见闻,包括在山林里遇到的棕熊,虞应淮对棕熊不感兴趣,倒是详细问了山林里尸体的样貌特征。
饭后便回去了,显然这趟来是专门通知苏岫迎人一事,只是不过传个话的事让元祥他们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自己亲自来,苏岫摸着下巴想不到也就作罢,也还有其他事儿,顺便来他这里一趟。
第二天苏岫久违的睡了懒觉,直到晌午才起,之后便匆匆赶去了城门。
祁宁已经到了,穿着一身蓝色官服,脊背挺直,半年不见,人也成熟不少,看到苏岫先是表示惊讶,接着就是高兴:“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