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只冷眼看着。
许氏笑了声:“老爷怕什么?是怕人知道你曾经有多么比不上自己兄弟?还是只敢躲在阴暗角落偷听,也不敢去问清楚真相”
又看向苏岫,“二十年前老国公身患重病,已经时日无多,他们兄弟俩轮流侍疾。”
“那晚轮到你爹,他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是休息时发现自己的玉佩落在老国公屋子里,我劝他明日再去找,他不听,说还要嘱咐你爹几句话,便趁着我去看浔儿的空档去了。”
苏清越也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他走到门外,听到昏睡了一整天的老国公在和他的二弟苏清锦说话。
鬼使神差的他没立刻进去。
屋内老国公已经病重,声音虽然虚弱,四周却很安静,躲在门外的苏清越听的很清楚,“你兄长庸碌,文国公府只能靠你,若做了世子,日后也能庇护他。”
“爹,你说什么?兄长他才是嫡子,且我如今已入仕,以后只要兄弟齐心,不愁不能延续公府门楣。”
苏清越当时只觉得自己脑子一阵轰鸣,下面的话,一句也没听清。
他知道外面的人都说他比不上二弟,没想到连他爹都如此看。
许氏接着对苏岫道:“这么巧浔儿已经睡下,我慢老爷一步过去,在窗外听完也看完了全程,其实你爹并没有继承国公府的意思,是老国公执意。”
“可这话偏偏让老爷听到,老爷之后几日都魂不守舍,直到老国公病逝,老爷顺利承袭国公之位才恢复正常。”
“你也觉得是我不对。”苏清越问许氏。
“当时不觉得。”许氏仿佛破罐子破摔,“可是渐渐的国公府没落了,若是二弟还活着,不会变成这样。”
“呵!”苏清越冷笑:“不会变成这样,你还不是一直嫉妒二弟妹。”
“我是嫉妒她,可那又如何,至少我不曾想过杀人。”
“是没想过杀人,不过是想要谋夺我母亲嫁妆罢了!”苏岫冷冷补充:“说来还要多谢大伯母当初的那些小动作,不然,舅舅也找不到机会安排人手来照顾我。”
许氏想起当初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是你们对不对?”
安霖之扫了眼关在牢里的几人:“若苏二爷还活着,文国公府却不至于如此。”落得差点抄家灭族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