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肖陏笑了笑:“苏二夫人进宫之前应当也是被教过规矩,路过奴才身边时看都没看奴才一眼,却在她走过时落在奴才脚边一瓶药,奴才也是靠着这瓶药撑到来陛下身边。”
肖陏牵起嘴角,有些自嘲:“后来奴才才知道那药竟是上好的血莲膏,四诊堂疗伤圣药,有银子都买不着的好东西,苏二夫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给了一个小太监。”
“奴才跟着陛下去疆北战场,再回来苏二夫人已经故去。”
虞应淮道:“难怪当初苏岚敢将浑身是伤的朕带回去。”也许看来是家学?
肖陏笑了笑:“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虞应淮笑道:“去给江临岳递个口谕!苏岚求朕若是苏岫哪日有了危险,让朕看在他当初救驾的功绩上也救苏岫一命。江先生回来之后一直无事,给他安排差事也不做,就让他将苏岫收归门下,好好教导。”
“有了江临岳管教总不会出事。”
“陛下如此,苏大人知道定然感激圣恩。”肖陏迟疑道:“只是江先生收弟子多是品行修身,才学过人之人,苏小公子却是籍籍无名……恐遭人非议。”
虞应淮笑道:“你倒是为他着想,江临岳知道该怎么做。”
肖陏笑了笑,“陛下隆恩,苏大人知道定感念陛下,苏小公子也定会成为下一个苏大人。”
虞应淮挥手:“去吧。”
肖陏弓着身退出了书房,命人去江临岳府上传了皇上口谕,之后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元祥去查看陛下晚膳。
元祥今年十四五岁,已经进宫八九年了。他边扶着肖陏边笑道:“以后出宫的事让小的们去就得了,爷爷跑这一趟回来还要办差?”
肖陏笑了声:“你们懂什么,这种事我一定得亲自去,陛下回来必是要问的,放你们这些小的去,我不放心。”
元祥不解:“不就是给那被贬出京的苏大人一封信?”
“话说,那苏大人不是因为冲撞了咱们陛下,才贬去乾州,为何陛下还要爷爷去送那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