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在他眼中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袁谌缓步走近,视线从始至终并未离开她身,但开口的话不是对她说的。
“临走前,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吧。”
“袁某......确实不舍得你死。”
陶夭夭心中的恐惧宛如惊涛巨浪在翻涌,未能看清他出手的动作,她瞳孔骤缩。
风起云涌。
躁动的气流中身影闪过,一刃见血封喉,连求饶的机会都未给她。
陶夭夭再也喊不出声,手腕的痛楚、肩上和腹侧的刀伤都不及喉前半分,她颤抖着手捂住喉咙,止不住喷涌的鲜血。
意识涣散,她跌坐在墙边咽了气,血色染红了藕色的纱衣。
死不瞑目。
“偏生在袁某心情不佳时撞过来,好死怨不得旁人。”
袁谌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甩下扇柄利刃上的血迹,看向了西南的方向。
在这棵百年老树上可以清晰地眺望到杨花阁。
他先前在客栈收到锦囊后就退了房,并没离开盛京而是兜兜转转往西南方来了,又不知自己去到了杨花阁该如何。
最终在这里消磨光阴直到现在。
他的行为自己都理解不了。
最后也只是看了一眼,他终是将锦囊拆开了,看清上面的字后攥紧了纸条以内力摧残化为齑粉。
他下定了决心,朝着盛京城外而去。
风过无痕,血气飘散。
......
午后,杨花阁,茶室。
众人齐聚一堂,面面相觑,云里雾里。
萧殊同将睡回笼觉的谢长宁吵醒,抓鸡仔般将她提来。
相识不过三日,吵醒她睡觉两次!
这仇多少是要报的!
谢长宁问他做什么他也不说,没想到来到茶室见武长风和朱鸢也在,三人交换眼神,都不解萧殊同抽什么风。
某位神医脸臭的活像谁欠了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