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狠狠一掌拍在桌上,茶盏裂在掌下,鲜血混着茶水一起洇染开来。陆渊那嘈杂的声音终于在魏巍脑中停止。
他确实错了,错看了陆渊……他该知道,陆渊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劝得动的。
他也错看了顾纪棠……他竟忘了,幼年时第一个站出来护着大家的,永远是顾纪棠。这样的顾纪棠,又怎会安心踏上他给的退路……
抬手扶额,魏巍发出吃吃低笑。
他竟输给了那个陆渊……
他确实错了,在发现顾纪棠女儿身的那一刻,他错以魏家宗子的身份,而不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去面对。
他不允许自己越雷池一步,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她……
退路不是退路,而是放逐。
陆渊说的对,他所谓的为她好,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魏巍低声笑个不停。有温热一路滑落,带着苦涩滑进嘴角。
大街上,魏笙和齐衡弈两人顶着大太阳满街找陆渊和魏巍二人。
“转眼的功夫……你说这三个大活人哪去了?”
齐衡弈喘着气,看着人越来越多的大街,有些绝望起来。
“等等,你看那里,是不是陆将军!”
“对啊!快跟上!”
可不等两人上马赶上,陆渊已经骑着马拐过了几个弯,很快不见了踪影。
“跑那么快干嘛啊!真是的!”
齐衡弈抱怨道。
“你说……他是不是还在找顾纪棠?”
魏笙提出一个假设。
“……很有可能。”
思考后,齐衡弈重重点头。
“那么……咱们要不要报官?”
“我觉得可以有!”
顾纪棠正在自个儿院子里逗弄池塘里的锦鲤。赵东急匆匆来报。
“侯爷!京兆伊派人来了!”
“京兆伊?来干嘛?”
“找您!”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