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个都是用的疑问或是询问的语气,一点儿要求的意思也没有。
李沈娇也听笑了,她先道:“原以为半个月不见会和爷生分了呢。爷从外头来,先去烤烤火暖和暖和吧。许是这阵子见不到爷,我心里挂念得慌,又哪里睡得好呀?”
她用半真半假的语气说着,像是在逗四爷似得。
四爷不大信李沈娇的说法, 他方才看过李沈娇的气色还不错的,只是还是正色道:“若是睡不好便该请太医来看的……”
李沈娇可不想大清早地便又听四爷的念叨,索性也不下床了,又坐了回去,转身背对着四爷。
四爷没说什么,起身到火盆前,也不拘泥就直接坐在跟前的绣墩,两掌摊开,红光衬得四爷的脸也泛着微光。
他烤着火,心绪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四爷坐了一会儿,没听见李沈娇的声音或者是什么动静,一抬眼。
李沈娇没睡着,不知何时又翻了个身盯着他看,也不知看了多久。
四爷一下子忘记了他要说什么,他轻咳两声:“看我做什么?”
李沈娇觉得有些热,去环了榻边已经微凉的鎏金雕花手炉,她坐得有些慵懒自在:“许久没见爷啦,还不许妾身多看几眼啦?”
四爷顿了顿,李沈娇远远瞧着四爷像是想要说她但又好像止住了。
她又抿嘴笑了。
两人闭口不谈外头的那些事儿,等着早膳过了李沈娇才想起来四爷受伤的事儿,四爷怕吓着李沈娇只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实际上伤口有些深,如今也还得仔细小心。
李沈娇也不知有没有怀疑,只是午膳还是叮嘱小厨房做些清淡的,也不要发物。
四爷在东院的时候,更多时候似乎什么也没做,用过午膳之后他又和李沈娇一起看阿满穿针,一旁的顽顽也要掺和,李沈娇就在边上挑线儿玩儿。
顽顽的手倒是出奇的巧,嗯,只指穿针,真要让他动绣花针那就是扎他自己玩儿呢。
李沈娇这个做额娘的也不心疼,只在边上看笑话。
不过这样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苏培盛就来回话说有事儿要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