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娇只是无意识地一语,很快便转了话题:“你家主儿我说你,说你这孩子也该到定亲的年纪了。”
打李沈娇进府,秋壶也在李沈娇身边伺候了有六七年了。
年岁也不小了。
秋壶早成了院子里的大丫头了。
秋壶听了这话便扑通一声跪下了:“主儿,您知道奴才的。奴才不想嫁人,进了别人家的院子宅门,怪吓人的。”
这话说得孩子气。
李沈娇扶着她起来,亲自捋了秋壶衣裳的褶皱:“好,想要寻个良人本就不易,爷们里能有几个好的。等你哪日心里有主意了,再来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眼里都含了水光。
李沈娇才拿着帕子擦眼泪,冷不丁地听见一声咳嗽声。
紧随其后又是珠帘被掀开的清脆声响,珠帘被掀开,内间的光线顿时明亮了起来。
主仆两个齐齐抬眼,秋壶最先行礼。
李沈娇“呀”了声,一面意外一面在心里想四爷是什么时候到的?
她也很快站起身:“爷来了?夜里外头闷热闷热的……秋壶,去小厨房端碗绿豆百合汤来。”
秋壶瞧了自家主儿一眼,自然也是不安不知主子爷在外头站了多久,万幸方才并没有和主儿说什么旁的。
她应了声,也不敢去看四爷,退了出去。
等秋壶退出去了李沈娇才上前拉了拉四爷的手腕:“爷什么时候到的?”
四爷任由李沈娇拉着他往软榻去:“有一阵。”
瞧,有一阵是多久呢?四爷在这儿和她打哑迷呢?
李沈娇拉着四爷到软榻前坐下:“二格格和四阿哥都睡下了。”
四爷“嗯”了声,瞧着是心情不佳的样子。
不过方才四爷进来的时候瞧着脸色还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