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站起身走到前头去:“走吧。”
挪用裕亲王的奠仪本就是不合礼制的,也就老三能想出来那样的法子,直郡王自然是不屑于如此的。
拆东墙补西墙,传出去皇家的名声成什么了。
不过四爷要是知道直郡王的心中所想怕是也得不好意思一回,毕竟当初从前赈灾之类户部也是出主意挪用过修建热河行宫的银子的,只是有些事儿是长久的,有些事儿却是当下的,自然就不同了。
这会儿几位爷先去看了恭亲王,又让太医看过了。
这并不能算是奴才们不尽心,毕竟夜里若是主子爷夜里睡得不安稳自然还是会出声有些声响的,奴才们昨儿个夜里本是万分小心的伺候着的,只是二更天的时候还能听到一些主子爷翻身的动静,谁只后头没了声响动静……
恭亲王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去了呢?
谁都没料到事情会来得这样突然。
明明昨儿个夜里喂下汤药之后恭亲王还醒了一回。
太医虽说只怕恭亲王难撑过这个月,只是总归还是让人有个安排的时间,如今出了事儿……
有些时候也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裕亲王府上是福晋西鲁克氏来探望的,毕竟这会儿裕亲王自己也还病卧在床养病呢。
三爷这里虽说没见着裕亲王福晋,只是听说人到了总归面上还是尴尬了一回。
几位爷看过之后又见了一回恭亲王的几个儿子,如今恭亲王已经过身,那后事丧仪那现下都得赶紧敲定好了。
几位爷又到厢房去商量了,这会儿内务府是来不及了, 那就只能从民间商贾那里和宗室里寻来了。
直郡王这里先写了信到皇阿玛那里去,只是信传到皇阿玛那里只怕又得过去好几日了。
最后还是直郡王敲定了主意,从宗室里寻了一副好的。
寻到的还是个熟人,正是如今的简亲王雅尔江阿,他如今正值壮年,这棺材自然不是给自己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