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看着便笑了:“四爷可真是没有一日是清闲的。”
四爷这里出府之后便径直往毓庆宫去了,平郡王那里四爷并不着急,他这里预备暂且晾着一阵。
四爷今儿个到毓庆宫到的有些晚,太子爷已经用过早膳喝过汤药正下棋呢。
听见侍从通传太子爷手握棋子:“老四来了?快来同孤手谈一局。”
太子爷脸上带笑,笑里又像是带着几分意外调侃。
四爷上前,坐到太子爷对面。
兄弟俩各执黑白棋,倒是悠闲地下起棋来了。
二人棋艺皆不错,四爷原本有意相让,只是才起手太子爷便像是看穿了一般:“今日你若赢了孤,你问什么孤皆如实相告。”
其实四爷昨儿个夜里早和戴铎商议过,此刻倒是并不需要太子爷如实相告,但见太子爷兴致高,干脆也不拂了太子爷的意。
一局棋下了许久,后头侍从进来说午膳备好了,兄弟俩又去用了一回午膳,而后又继续用午膳。
这时节天黑的早,四爷倒是快和太子爷僵持了一日。
眼见着宫门要下钥了,四爷最后还是率先败北。
坐了一日,太子爷也像是累了,他轻轻嗤出一口气来,释怀一样的淡淡然,可真正的在意,却被压制在了更深处。
“平郡王一事,是他言语冒犯孤额娘在前,这是孤身边的奴才们都听得真切的,无可抵赖的。老四,你明白孤的意思吗?”
四爷望着黑白纵横的棋盘:“是,臣弟会叫人拷问太子爷身边的奴才们。”
太子爷手里把玩着一枚黑子:“孤身边的奴才,老四你尽管吩咐使唤。”
四爷客气地谢过太子爷。
事情真相四爷和太子爷心知肚明。
今日的枯坐对于此刻的四爷来说像是无用功,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准备告辞。
太子爷却忽然叫住了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