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愿回京城吧。只是却不能这样不爱惜身子啊。”
太子爷的身子李佳氏这个枕边人不会不清楚,她正是心里清楚,才看不下去。
太子爷哂笑一回:“你如今倒是什么都知道了。孤困了。”
他说着很不得体没规矩地打了个哈欠。
听了这话李佳氏把太子爷的寝衣丢到一边:“把药吃了再睡。”这话听着更像是负气了。
李佳氏去小几上端了汤药,她亲自尝了尝,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等太子爷换了寝衣出来,李佳氏又不知从哪里拿了蜜饯出来。
她低头看着汤药,像是不经意地道:“您如今病中气性大,像哄……”
李佳氏说到一半忽然就忽然住了声,只管递去一目:“妾身无长物,爷难道连贤名也不给妾留了么?”
太子爷听了这话顿感无奈地摇了摇头:“引嘉……”
他一抬眼,却见李佳氏情容似怔含悲,太子爷便涔然合目,长舒了吐息。
片刻,太子爷只手夺碗,一气两三口将汤药饮尽。
“可满意了?”他坐到一旁。
李佳氏顿时破涕为笑,又一字一句道:“妾身不知道您想做些什么,只是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妾身……”
她说着说着便又要落泪。
太子爷抬手为她拭泪:“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弘皙瞧见了笑话你这个做额娘的人哭鼻子。”
李佳氏抽噎着:“妾身还没和弘皙告你这个阿玛的状呢。”
太子爷无可奈何,只道:“孤不会在德州待太久了,他们也不会放心孤留在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