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眼底上是一双同样没有精神的双眼。
“二格格和四阿哥一切都还好吗?”
等李沈娇落座,先听了四爷这么的一句问话。
李沈娇再次一愣,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这会儿听了四爷这话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都好都好,爷怎么这样不当心?这样也好,您这阵子周转奔波,也确实是该歇息歇息了。”
四爷听了李沈娇这话,看了她一阵。
李沈娇心头一颤,被四爷那眼神盯得脊背发凉,真让她说中了?
片刻,四爷只道:“话糙理不糙。好了,用早膳吧。”
李沈娇眨眨眼,并没有追问,从善如流道:“好,妾身让人支了桌子进来。”
她身后的秋壶赶忙去了。
两人相对而坐,李沈娇没出声,默默思索着。
打昨儿个夜里知道四爷从马上摔下来她心里便觉得哪里怪怪的。
毕竟这事儿太熟悉了,上回四爷不也是为救太子爷从马上摔下来吗?
再有就是四爷也不是头一回装病了,至少在李沈娇的印象里并不是头一回。
也是因为四爷装过病的缘故,在李沈娇心里四爷其实并不是特别严苛的人,她对着四爷虽有敬但畏却并不多。
不过方才四爷说“话糙理不糙”,是不是变相说了四爷也确实是想歇息一阵?
听说四爷这阵子忙着永定河淤塞之事,这回又伴随在圣驾侧,那么应该就是还算受重用的……
李沈娇往深了想,不禁有些心惊。
她默默抬眼望向四爷,抬眼时却对上了四爷的笑眼。
四爷在笑?
李沈娇心中稍稍安定几分。
这会儿正好苏培盛和福禄也已经支了小桌进来了,秋壶在后头捧着膳食,后头还跟着几个前院的丫头,不算面生。
看着四爷床前支起的小桌,李沈娇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的意思。
她盛了一碗糯米粥,这会儿还有些烫,她搅了搅,又笑着道:“当初我在月子里的时候爷可没这么伺候过我。”
她说的是我,这会儿与四爷之间的关系便不是主子爷和侧福晋,左右是比这层关系更加亲近一些的关系。
四爷这会儿似乎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或者说李沈娇偶尔的失礼如今在四爷眼中似乎也不算什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