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时候李沈娇这里倒没什么热闹的,四爷说是随着圣驾出去巡阅永定河,只是清明这日实则还在京郊祭祖。
只是因着太子爷尚在养病,这回跟随在皇阿玛身侧一同祭祖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哥直郡王。
这对于直郡王来说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对于并非嫡出出身的直郡王来说也绝对称得上是无上殊荣。
直郡王随着皇阿玛登上祭坛的时候,脸上的阴沉都跟着消散了。
他站在皇阿玛的身后,前头是伟岸的皇阿玛,往后望去则是一众匍匐的朝臣和皇子们,他自己则是如众星拱月一般。
一种豪情油然而生,直郡王挺直了脊背,这一刻只渴望着时间静止了才好。
底下,三爷大抵是见不惯这样的倒反天罡,站在四爷身侧一直念叨着什么不合礼法不合礼法,也不知是为今儿个连露面都不曾的太子爷出头,还是因为看不惯直郡王站在那上头。
左右四爷是表现的很平静,他心里只想着怎么处理永定河河水决堤的事儿……
再有冬日里河面结冰,等开春了河中清水被冰所逼,反倒冲刷了河堤,入了夏那就更麻烦了。
祭祖的事儿四爷未必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事儿都已经发生了,除了看着大哥站在从前太子爷站着的位置,其他的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倒不如做些于国于民有益的实事儿,能不能被皇阿玛看见是一回事儿,只是于四爷而言总归是长了见识历练。
四爷不愿做闲散王爷,他是闲不住的人,他是一定要做些什么的人。
三爷见四爷不说话,无趣地撇了撇嘴,顾自生闷气去了。
祭祖后晌午圣驾便启程往永定河去,期间一直都是直郡王伴在身侧。
其他皇子只见了万岁爷一回,便被丢到一边,只骑着马跟随在圣驾后了。
直郡王的风头,一时之间谁也盖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