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四爷侧目瞧她了:“你连左传也读过?”
李沈娇笑了,带着几分羞赧:“难道在爷眼中妾身是只会看话本子的人吗?”
李沈娇方才那话说的是评价一个人时不要因为一点过失就抹杀她的功劳。
这倒是在替福晋说话了。
她也并没有多解释,只是接着道:“周易有言,‘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爷难道没听过吗?”
她这话是回应四爷方才对她读过左传的回应了。
四爷也笑笑:“是了,多读些书不是坏事。往后想看什么让你奴才出府去买便是。”
李沈娇顺竿爬:“那是给二格格启蒙用的,才不是妾身要看。”
四爷“哦”了一声:“你有这心思?”
李沈娇望着四爷:“爷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过二格格还小,由着她再玩两年,启蒙读书明理平日里也是能教导的。”
四爷这会儿才发现他从前对于李沈娇的了解有些狭窄,他失笑半晌:“由你做主。”
两个人倒是心照不宣地并没有再提福晋。
两个人从始至终也并没有提起过福晋二字,有些话原也不必摆在明面上来说。
不过李沈娇那话并不是为福晋开脱,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心,尤其是对一个想要害她、乃至于害她孩子性命的人,她是没有那些仁慈之心的。
在四爷面前她也不必伪装那么多,只是有句话叫站的越高摔的越狠,李沈娇想要的,是四爷对福晋反复失望乃至彻底失望。
好吧,还有就是那一会儿李沈娇能想到的话并不多,她下意识地便说了记忆里印象最深的那句,也就是在家中时阿玛念叨的最多的那句。
她在家里时确实是跟着阿玛、哥哥还有额娘耳濡目染地读了不少书,前朝古书、各样的杂书她都瞧过不少。
但她却也并不是一概都能记得的啊。
她又不是神仙,自然是挑她感兴趣的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