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山高路远的,到时候四爷若真是因此怪罪恼怒,等四爷回来的时候,估摸着四爷早就该忘了。
秋壶吹干了信纸上的墨,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把信装进信纸里收好。
李沈娇静静地看着:“你说,这信送到正院去福晋会看吗?”
上回李沈娇给四爷写信因为是偷偷地,所以压根没经福晋的手,是直接送到前院福禄那里去的。
眼下李沈娇成了侧福晋,那就不能不给四爷写信了,她写了信,那么按着规矩,信自然是要先送到正院福晋那里去,最后再送到前院去的。
这便是规矩。
秋壶闻言,包信纸的动作顿了顿,面露几分踌躇之色。
倒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福晋说不定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李沈娇托着腮,忽然展颜一笑:“瞧瞧你,一听见福晋脸色都变了,你家主子我说笑的。明儿个叫小路子亲自把这信和给四爷的生辰礼一起送到前院去。”
秋壶满脸无奈。
被李沈娇念叨着的四爷这会儿正到沿途安营扎寨休息的时候。
皇子们的帐篷并不大,不过相比起武氏的小帐篷,那可真是不知道要大上多少了。
被李沈娇念叨着的四爷这会儿冷不丁地打了个哈欠,倒是把近前伺候的苏培盛给吓住了。
苏培盛连忙放下手里的汤药:“主子昨儿个在万岁爷跟前侍疾回来歇的便晚,这几日又连着赶路,这就是铁打的身子那也吃不消啊。”
四爷摆了摆手,端起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
这几日下来皇子们都被折腾的够呛,行至半路皇阿玛忽地病了,太医只说是操劳过度,隔了几日太医又说皇阿玛有些发热。
这一路便慢了下来,这便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