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自然不会对大阿哥做些什么,只是旁的呢?
十二这日夜里,四爷白日里见了大阿哥,夜里又到了南院武氏处留宿。
十三这日是颁金节,四爷起的比平日更早一些,只是不料他起身的时候武氏已经起身了,外头奴才们也备好了洗漱的热水了。
武氏是比福晋还要规矩谨慎的性子,服侍着四爷穿戴时也是手里有条不紊且没有多言的。
四爷更不是个会主动说话的性子,一连串的功夫下来,两人连一个眼神交流也不曾有,远远瞧着倒是比四爷和福晋之间还要生疏一些。
等四爷穿戴好了,最后的香囊武氏还没伸手呢四爷便先抬手示意免了,武氏便识趣儿的收回手。
四爷信手取了,头也不低便熟稔地系在了腰带上,同时淡淡出声:“爷不在府上的日子,武氏你除去照顾大阿哥,身上虽说有旁的担子,只是一切还是要以福晋为主,不能忘了尊卑之道,嗯?”
这便是四爷,福晋气焰盛长的时候给了武氏权力,只是若是武氏心中生出了旁的心思,那么四爷同样也会毫不客气的敲打。
武氏收回的手蜷了蜷,自嘲的笑从她的唇边一闪而过,她仍旧规矩的行礼。
“是,奴才明白。谨记主子爷教诲。”
四爷摆手,已经跨出去了好几步:“不必送了。”
只是四爷虽然说了不必送了,武氏还是规矩地送到了南院门口。
于武氏而言这并不是讨好四爷,只是她作为一个格格应尽的本分职责。
武氏站在南院门口,目送着四爷的身影远去。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直至四爷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里她才转身对着丫头,说话时语气也寻常:“成了,回吧。扶我去瞧瞧大阿哥。”
四爷昨儿个夜里没叫水,只是武氏今儿个起的早,这会儿送走四爷之后便还是有些困倦。
武氏这样倒是让她的心腹愈发不平。
“昨儿个冲撞顶撞福晋的分明还有宋格格,要奴才说定然是昨个福晋在主子爷跟前说了格格的——”
武氏很快喝止了:“够了,昨儿个也是我意气用事了,不许再提昨日之事了。”
武氏向来心中有主意,连心腹都只能凭借揣测知道一二,这会儿听了武氏的话虽说心中不平但也只能悻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