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到了东院便照顾着冻梨和柿子,只是柿子时常犯懒,加之猫儿和狗儿不同,不用时常遛着,冬生向来都是和冻梨更亲近一些,甚至还时常把自己的吃食匀出一些给冻梨。
冬生先前早就听着程氏用隐晦言语说着是冻梨想要冒犯大阿哥,又听着程氏嘴上左一口畜生,右一口畜生,心中早已愤懑不已。
这会儿答话时他还是如实禀报了,只是他心中还是难免后怕,生怕冻梨步了后尘。
上回那条京巴狗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
冬生一想到那样都不忍,所幸冻梨虽活泼但温顺,总归不曾去冒犯了大阿哥。
只是冬生看着一旁冻梨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的模样便不忍,还有冻梨那一身脏乱的皮毛——
冻梨向来爱干净,这会儿都忍不住低叫出声了。
李沈娇看着冻梨蹭到她的脚边,心也跟着沉下去了大半。
她再抬眼,再问:“程氏,你可有二话?”
程氏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一旁的大阿哥却已经开始不满了,因为不满不能碰到冻梨而抓着程氏的衣袖哭闹起来。
“要,狗……要狗……阿,阿,阿……”
大阿哥急得都快哭出声了,话说不清了直接啊啊地叫了起来。
李沈娇低笑:“看来不用你多言了。程氏,若是我的爱狗伤了大阿哥,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也该庆幸。”
程氏早就后怕了一回,只是在她心里,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畜生,大阿哥是府里的长子,想要什么就该乖乖地奉上来才是,还不是那畜生不长眼。
只是这些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武氏不在,程氏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自然也不敢和侧福晋叫板。
再有今儿个这一出,确实是大阿哥毫发无损,倒是那条狗不愿让大阿哥碰,挨了大阿哥狠狠地几脚和猛抓。
说到底程氏心中还是有些发怵的,毕竟理亏。
再有,方才侧福晋说话时“爱犬”二字可是直直地砸进众人心尖的。
贵人跟前的一条狗都比人金贵,奶嬷嬷说到底只是奴才,真要得罪了侧福晋,有的是法子发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