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压了压心绪:“去查一查,是否是只有咱们府上大阿哥受了赏赐,还是说别处府上也有?再叫府里众人出来迎接。”
府里的格格们都是没有上皇家玉牒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冠服之类的,李沈娇是有的,那么就得穿着。
李沈娇听说了是万岁爷的赏赐,又听是赏赐给大阿哥的,任由着秋壶给她穿戴的同时不忘很轻地皱了皱眉。
“这事儿闹的,正院那位的眼睛往后怕是要把大阿哥给盯死了。”
秋壶也感叹地叹息一声。
是啊,万岁爷的赏赐呢,那是否是意味着宫里的万岁爷也记得她们府上有一位大阿哥呢。
福晋那样容不得有人越过她一点的性子,不记恨大阿哥才怪了,加之前儿个大阿哥的抓周才抓了一枚印章。
只怕是福晋心里这会儿已经种下了对大阿哥忌惮的种子了。
不过这会儿对于李沈娇来说,为了谢恩穿戴着这身累赘的冠服才真是把她给折腾的够呛的。
李沈娇偏头:“给家里的回信叫人送去了吗?”
今早她得了家里的信,倒没什么大事,额娘在信里提了两回明岁大选的事儿,还让李沈娇仔细些新人入府。
这些事儿都是李沈娇清楚的,只是眼下这些话出现在额娘的信里,却让李沈娇不得不谨慎些了。
信里最让李沈娇喜出望外的是哥哥将要任职的消息。
哥哥在李沈娇进府的时候便中了进士,只是朝廷里并不是中了进士便有官做的。
李沈娇是知道哥哥中进士后在翰林院待过一年多,后来又在户部当了一年多的笔帖式。
虽然说都是在京城里的京官,但真要说起官职来也只是京城里的末流。
李沈娇倒是知道四爷也是在户部当差,但是哥哥是比阿玛还清正的性子,怕是四爷这会儿都不知道哥哥的存在呢。
李沈娇想到这些,又忍不住感叹。
哥哥那个性子,明明同在京城,却鲜少往府里递信来,哪怕是李沈娇成了侧福晋也几乎不曾。
显然是怕给李沈娇惹来祸端。
眼下哥哥升迁的消息她也是现下才从额娘写来的家书知道。
李沈娇叹了口气,吩咐着:“云南府那边蚊虫多,信里说哥哥九月底升迁去,这几日叫人问府医备些驱虫的膏药,再备些各样常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