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答话:“说是五格少爷,前些日子和年羹尧有些牵扯。”
福晋瞪大眼,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混账东西!”
“平日里他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就罢了,这会儿还在风口浪尖犯浑!这是想把整个乌拉那拉氏一族都拉下水吗?”
福晋呵斥完忽然又想到昨儿个夜里四爷叮嘱的那些话,此刻看来倒竟不是空穴来风。
料想是四爷早就知道了五格犯浑的事儿,昨儿个夜里才点了福晋一回。
玉如为福晋梳妆的手都顿住。
福晋一扫水银镜,瞥见端着铜盆进来的穿着碧绿衣裳的丫头进来。
福晋忽然笑了:“你穿这身衣裳不好看,改明儿叫你玉如姐姐重新给你量身做一件好些的衣裳。”
那丫头虽然不明白福晋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但还是规矩地称是。
玉如这才敢继续为福晋梳妆,福晋正气闷却又正好瞧见妆奁上各样的钗环里的那支秋菊样式的八宝簪。
福晋压着火:“那簪子有些脏了,擦拭干净了便收起来吧。”
玉如一听顺着福晋的目光瞧过去,瞥见簪子旁的秋菊模样,她顿了顿,几乎是在瞬间明白了福晋的心中所想。
她心中无奈,服侍着福晋梳妆完,趁着去点午膳的功夫又催促着外头的奴才轻手轻脚地把那两盆绿菊挪开。
还是别放在福晋跟前碍眼了。
两盆绿菊引起的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宫里,或者说是朝堂之上,郭琇和年遐龄引起的纷乱却久久未息。
按道理,万岁爷已经准议了郭琇和年遐龄所书的奏折,一切也是木已成舟。
眼下朝中大臣便是抓着年遐龄的儿子年羹尧此次秋闱的事儿不放呢。
一整个早朝万岁爷耳边翻来覆去的都是那些话,万岁爷自己心中很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