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倒是一直觉得谢格格接近自家格格是有所图谋,但是奈何找不到证据,这会儿听自家格格提起便垂首回话。
“谢格格院里的丫头前些日子来过一回,说是谢格格感染风寒病了,府医也轻慢她,病一直断断续续不见好。怕来拜见格格沾染了格格,谢格格近来连院门也不曾出。”
宋氏闻言嫌弃地拿帕子捂了捂鼻:“她——也是命苦,拿些银子让府医去给她好好瞧一瞧她吧,谁让她没那个眼力劲儿去得罪福晋呢。”
柳絮应了。
正院里福晋也是得了谢氏病了的消息的。
福晋还记着中秋那一茬呢,听底下人禀报后直接不客气地冷笑出声:“病了便病了,府医不是去瞧过了吗?倒是弄得她多娇贵似的,莫不如给她请太医来瞧?”
无人敢应。
整个十月便这样过去,算算日子四爷也离府一月。
李沈娇这里每日让小路子盯着内务府合并院子的工程。
进了十一月,李沈娇这一胎便要满四个月了,肚子也能瞧见一些起伏。
内务府派来教习规矩的嬷嬷姓秦,来到府上前倒是听了些四爷府上的情况,自然也明白这位才被请封的李侧福晋是得宠的,还担心了一回教规矩时结仇。
毕竟向来皇子后院里得宠些的总归都有些脾气,像前头三爷府里的曹侧福晋,那位便是嘴巴极不饶人的。
只是秦嬷嬷在东院里待了几日便放下心来,这位李侧福晋倒是难得的能容人且宽待奴才的主子。
遇到这样的主子,自然是格外省心的。
加上李沈娇这一胎身子上没什么反应,学规矩也不躲懒,秦嬷嬷倒是省了许多功夫,连带着学规矩的日子都缩减了些。
因着李沈娇遇喜,秦嬷嬷每日只教一个时辰的规矩,晌午过后便在院子里和两个丫头一起逗猫儿。
倒是比在内务府还惬意一些。
两个丫头只有秋瓷在内务府待过一些日子,闲时听秦嬷嬷说些内务府乃至紫禁城里贵人们的趣事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有时李沈娇午睡起来也会在廊下听秦嬷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