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毕竟不是白当的。
教了好几年书,学生一个又一个。他们和他们的家长都想趁着喜事好好和殷夫子亲近亲近。
这热闹的气氛传遍全村,连山脚下的窝棚里都能感受到。
“村里是出了啥大事?”
简陋的窝棚里,一个断了腿的邋遢男人听到了动静。
“是有大事,你那曾经的大舅哥家里有喜事了。”
钱盈盈费劲撬开一个生蚝,眼里早已经没了神采。只呆呆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这是她唯一能在村里挣钱的活儿了。
可惜家里有个无底洞,天天喝着药,再多钱也留不住。
“大舅哥……他家,是殷宁要成亲了吧。”
江诚心里又酸又苦。
要是他当年没有休掉殷怀夕,现在就算被流放也能跟着一起过好日子。
不对,要是没有休掉殷怀夕,他就不会娶侯府三小姐进门,也就不会跟谋逆一事沾上关系。
哪还会流放。
那他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虽然品阶不高,但衣食无忧。
江诚越想心里就越是难受,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起来。
钱盈盈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窝棚,连哄一哄的心思都没有。
隔壁不远处的窝棚里。
一个小姑娘听到哭声,忍不住朝她娘发问道:“阿娘,那个没腿的叔叔为什么总哭呀?”
妇人往外瞥了一眼,眼里满满都是鄙夷。
“他啊,坏事做多了被老天爷惩罚,以后要哭的时候还多呢。”
月前她男人下山都说了,那江诚想拿自己男人好容易弄到的板车,心生歹意想害人。结果用力过猛摔下山崖,一双腿都断了。
活该!
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瞧瞧江诚前面休掉的媳妇,人家现在夫妻恩爱,医术有名。女儿成了县君,手里还握着赚大钱的生意。
而江诚,人憎狗厌。等他老娘一死,再没人能管住钱盈盈的时候,大概也会是他的死期。
汲汲营营半辈子,最后也就破草席一卷。
难怪他要哭呢。
妇人听着哭声心情倒是不错。
“阿俞,把这些生蚝都倒上水洗一洗。”
这次生蚝卖掉她家盖房子的钱便攒够了。村长说过,建了房子就是真正的村里人,孩子也能上学堂。
听说村里那是整个黎州岛唯一的女学堂呢。殷夫子的女儿还有县君都会去讲课……
想想就激动的很。
和这种大事比起来,旁边哭哭啼啼的江家算什么。
妇人收回心神,更加卖力的撬起生蚝。
“阿俞啊,以后上了学堂一定要好好念书。念得好就能去县君手下做事,听说有人一月工钱十几两呢!”
阿俞一听十几两,眼睛都亮了。
她知道一斤肉才几文钱,十几两能买好多好多的肉。
“阿娘,念得好了能做县君吗?”
“傻孩子,县君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
“我一定可以的!”
小阿俞目光坚定,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奋斗目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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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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