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后,佛玲花瓣飘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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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先坐下,我去拿药。”凌益把自己的姐夫霍翀,霍将军扶到椅子上面色担忧道。
自从战争打响霍无伤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亲的面,他手里拿着从凌不疑那里得来的杏子,偷偷来到书房躲在柜子里打算给父亲一个惊喜。
没想到姑父居然也在,若是霍无伤想要是此时出去就不能与父亲多待,要不他还是等姑父离开再出去吧。
凌益拿来药膏涂在霍翀背部的伤口处,劝慰道:“姐夫,敌军人多势众,武器精良。这援军迟迟不到,只凭剩下这些人是守不住这孤城的,不如我们还是……”
霍翀眼神坚定,言辞十分的凛冽的说:“住口,我是不会弃孤城百姓于不顾的。凌益你剩下的话不必再说,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提别怪我不念情分,以扰乱军心为由处罚你。”
面对二十万敌军霍翀唯有死守都城这一个选择,一为免除义弟的后顾之忧,二为城中百姓的性命。
戾帝手下残忍投降等于任其宰割,所以他无法退也不能退。
“是我错了,姐夫别生气,要是让君华知道又要好几日不理我了。”凌益语气求饶的说道。手上继续在霍翀背后给他上药,垂下的睫毛遮盖住他眼中的闪过的阴狠。
“今日你这番话我就当从没听过。”毕竟是自己妹妹的丈夫,霍翀也不愿给他难堪,心里想着找个机会把他们一家送离孤城。
凌益想自己只是想活着有什么错?
他走到今日容易吗?
霍翀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有个好出身,本事又大,可以不将俗物放在眼里,为了所谓的兄弟情谊,竟将大半家产全部给了那个姓文的。
他也不看看争夺天下的三路人马里,就属他那位义弟的机会渺茫,追随的人里又有几个是真心向着那个姓文的?
倒不如将孤城拱手相让卖戾帝一个人情,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心里冷哼一声,良言难劝该死鬼,霍翀这都是你逼我的。
霍无伤在柜子里待的有些晕乎乎的有些困倦,听见自己父亲和姑父的对话总感觉他们的氛围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