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手伸进面具底下，擦了擦嘴角。实在难以想象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竟然连对其动手都是奢望。

蒂娜踌躇满志地准备好了一切，却好像一个笑话。

“公证，有效。”

铁面主持者轻声说道。

沙哑而像是带着浓痰的声音听在蒂娜耳中却好像是一个支撑。

一点光亮落在蒂娜身上。

“这个本来不是用来治疗的，只是强化了你的愈合能力，小小姐，退下吧，他不是你可以对抗的对手，这场战斗也不是你可以插足的。”

铁面主持者认真道。

“结兮里寇，莫名库寇……”

看门人手握着那根已经快要熄灭的蜡烛，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落在烛焰上，却没有熄灭那微弱的火焰，反而腾起一道火蛇。

那火焰如同一盏灯，照亮了一方领域。

一只只“游魂寇”慢慢从墙后飘了出来。

他们的身上，带着恐怖的黑气，似是死亡，像是恐怖，如同绝望。

之前的强化竟然已经被他们吸收，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

不，是他的一部分。

那道“公证、有效”就好似是永久地落在他身上，再也分不出彼此。

此刻与彼刻，之前与此刻，他们从未改变，又一直在变。

什么时候的他才是他，什么时候的他又不是不是他。

每一刻如实，每一只如是。

他们发出布头飞舞在空中的声音，如同凄厉的鬼叫，又像是恐怖的妖魔之声。

似是不甘的冤魂，像是贪婪的吞魂。

“游魂寇”们飞舞着，他们再一次收到了来自契约的祭品。

他们也自当履行契约。

看门人也压制住了身体中的地狱犬。

难以听命的地狱犬要如何驯服他有十足的经验。

当然，也是之前的强化已经散去的缘故。

一颗犬类的脑袋从看门人的手上浮出，却突破不了那层透明的皮肤，或者说，那扇门。

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