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想对他追责。
但真的进入房间后,看着完好无损的窗户。
男人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下意识的问:“你没有出去吗?”
桑棉歪着脑袋,反问道:
“不是你们不让我出去的吗?”
男人一哽,脸色难看。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侧身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桑棉一边晃着腿排解无聊,一边看向男人身边的人。
长得有点熟悉。
好像是负责看守他的两个玩家中的一个。
为了不被他听到悄悄话。
男人用手捂着耳朵,刻意把声音放得很低。
但桑棉听力很好。
哪怕男人刻意避讳,桑棉依旧听到对方说了什么。
就在昨晚,小镇上又死了一个玩家。
以为是他动的手脚。
男人怒气冲冲,准备找他算账。
结果却被看守的玩家告诉他昨晚并没有出门。
不仅没有出门,就连窗户也没事。
这下,男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他一直笃定乱来的人是桑棉。
并信心满满的觉得把桑棉关起来就不会再出事。
可现在…
他把人都关起来了,玩家离奇死亡的事件依旧没有减少。
最后,在桑棉似笑非笑的注视下。
男人不爽的带着其他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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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桑棉无奈的耸了耸肩。
他本以为知道不是他动的手后对方会放他走。
结果人类永远冥顽不灵。
一旦坚信了什么,直到死亡为止。
都很难再度更改。
收回思绪,桑棉躺在床上发呆时。
煤球凑过来问:
【宿主,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总是待在同一个地方。
别说桑棉,煤球都已经开始无聊了。
桑棉想了想,道:
【今晚,我带你出去放风。】
……
无聊的时间转瞬即逝。
临近傍晚,在祁御过来之前。
桑棉用了点小手段打开窗户。
随后带着煤球,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考虑到自己这张脸太过熟悉。
为了不暴露身份。
桑棉戴上帽衫,又加了层口罩。
一切准备无误。
桑棉才带着煤球,去找附近的玩家询问情况。
玩家之间一般是彼此认识的。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信息也会互相分享。
桑棉在众多镇民中找了个玩家。
只是简单问了两句。
对方便瑟瑟发抖,惊恐不安的全盘托出。
……
第七个死掉的玩家性别女。
进入副本第不知道多少天。
因为压力太大,那个女生无法忍受。
于是冲到街上开始发疯。
但因为过了新手保护期,玩家所违规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正常扣分。
那个女生回过神时,积分早已经被扣光。
但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过绝望。
在中年男人和其他玩家拦下她,试图保护她时。
女生推开众人,义无反顾的跑了。
最后,只有女生同父异母的姐姐跟过去安慰女生。
但还没完全把人安慰好。
再次得到消息时,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桑棉去看了眼女玩家死亡但尸体。
等看完之后。
桑棉换了身衣服,去找了女玩家的姐姐。
房间内,女人哭得伤心。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干出这种事。”
性格略微自卑的女人不安的低着头。
道:“小筱是爸爸和继母新生的小女儿,比我小九岁,但比我优秀很多。”
“她一直被父母娇纵着长大,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小筱才会受不了打击自杀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叹气,眼睛肿的像核桃。
可是哭啊哭。
哭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答复的女人侧过身。
尴尬的问:“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
在这个小镇里,虽然玩家和玩家们表面上是同一阵营。
但私下里,玩家们关系其实一般。
除了互相交流情报外,一般是各做各的事。
偶尔还有玩家设计别的玩家,借此换取积分。
在这样人人自危的小镇里。
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女人和她的妹妹。
因为他们是亲人,是姐妹,是可以相互依赖的朋友。
如今姐妹花里的妹妹因为承受不了压力死了。
大部分玩家都同情剩下来的姐姐。
所以在短短一天内。
女人见了很多像桑棉一样突然拜访的玩家。
却是第一次看到桑棉这种一声不吭的。
就在女人好奇这个奇怪的玩家是什么来头时。
当着她的面,苍白漂亮的少年抬起头。
手中拿着一个染血的吊坠。
一边看向她空空如也的右耳,一边问:
“这是你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