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止血夹止住头皮上的流血点，随着钻头在颅骨上轻点几下，出现四个小孔，再用铣刀沿着小孔的位置铣出骨瓣，一步一步有条不紊。

离戈看着眼下被打开的颅内，胃中涌上一阵干呕，原谅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的场面。

杨剑舞看出离戈的不适，试图安慰一下，“怕吗？人都杀过，这些算什么？”

“这不一样……不是怕……是有点恶心……杀人一剑封喉，偶尔难看点的也没这么直接，这可是活生生的脑子……”

“都一样，你把他当成死的就好，人的结构都一样，你头里也是这些东西。”

离戈想哭了，小姐的胆子忒大了，“小姐，那可是会动会跳的脑子，一鼓一鼓的……”

“嗯，观察很仔细，回头请你去城北吃豆腐脑，阿婆家的味道特别好，那豆脑白白嫩嫩的……”

“呕——对不起小姐，我先走一步！”

杨剑舞话还没说完，离戈直接转身跑下了手术台。

整的杨剑舞一脸尬色，“真是的，好心给奖励都不领情！”

良嫣在旁边不自觉笑出声，“小姐，你确定是奖励吗？”

“怎么不是？豆腐脑要先磨豆子，再煮熟豆浆点卤水，很麻烦的好不好。”

“嘿嘿，小姐，难道你不知道离戈为什么想吐吗？”

杨剑舞和良嫣闲聊着，手中动作未停，真是把这次手术当成考试在应对，心情相当的轻松。

“为什么？难道离戈不吃豆腐脑？”

良嫣犹豫了一下，道：“小姐，你不觉得……豆腐脑……有些像你手中……正在处理的脑子吗……”

杨剑舞稍愣一下，“嗯，好像有一丢丢吧，只能夸你们想象力丰富。”

良嫣无语了，难怪小姐会想吃豆腐脑，感情看这个脑子根本没感觉……

后面手术简单多了，仔细检查一遍，彻底清除坏死的组织和血肿，最后慢慢把头皮缝合好。

在东篱只有和尚是秃头，这个暗卫醒来后不会因为头发要上吊吧，应该不能，又不是女子，再说了，命和头发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