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志豪,却依旧面色如常,目光平静地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叶振伟,语气依旧平淡地问道:“阿sir,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们是用什么办法知道他们家在哪里的,好不好?现在说还来得及,要不然,恐怕你就没有机会了,哼……”
叶振伟此时早已被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滚滚而落,顺着脸颊滑落,将地面都浸湿了一小片。
他的嘴唇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不……不是我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是……是这小子自己说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阿松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大变,眼中满是愤怒与惊恐,他指着叶振伟大骂道:“你个王八蛋,竟然敢诬陷我!”
说着,阿松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也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劲,他猛地伸手紧紧抓住林志豪拿着斩骨刀的那只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往前一捅。
这一下,那把斩骨刀直接将叶振伟的大腿整个刺穿了,刀刃从另一边透出,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溅了阿松一脸一身。
叶振伟又是一声惨叫,那声音比之前更加凄惨,随后两眼一翻,终于承受不住这剧痛,昏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松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顿时吓得浑身又是一抖,手像触电般迅速缩了回去,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知所措。
林志豪身形笔挺,目光紧锁住正满脸惊恐、一点点往墙角缩去的阿松,声音冷得似能冻彻骨髓:“原来就是你,亲自将阿king和小芬母子的关系,透露给了省镜那伙人。直接导致他们派人将你们一家三口掳了来,以此当作拿捏阿king的把柄,逼他乖乖就范,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说到此处,林志豪微微顿了顿,话锋一转,满是不解与质问:“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你明明是阿king的小弟,为何要在背后狠狠捅他一刀,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出卖?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渣在你面前肆意欺凌小芬,你良心何在?”
阿松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恰似被戳中了要害的困兽,猛地瞪大双眼,脖颈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吼大叫起来:“你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根本没做过,小芬是我老婆,我对她的感情天地可鉴,小king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害他们,你这是在冤枉我!”
林志豪听了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讥讽的笑意,不急不缓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深情’背后的算计。
你是怕阿king回来后,会抢走小芬吧?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宁愿付出这般惨痛代价,也要借省镜之手,置阿king于死地。
你打的如意算盘,无非是觉得小芬经此一劫,被那么多人糟践欺负后,这世上除了你,再没别人可依靠,只能死心塌地跟着你,我说得对不对?”
这字字句句,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刺进阿松的心窝,痛得他面容扭曲,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衣衫。
被绳索紧紧捆绑的双手,因过度用力挣扎,腕部已勒出一道道深深血印,丝丝鲜血渗出,触目惊心。他双眼喷火,死死盯着林志豪,嘴唇剧烈抖动,牙缝里艰难挤出几个字:“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志豪双眸微眯,恰似隐匿在暗处、窥视猎物已久的猎手,目光在阿松身上肆意游走,不放过一丝表情变化,继续步步紧逼:“哼,看来我猜得没错。想必你觊觎小芬已久,这心思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这么说来,当年和烟囱那场牌局,背后的猫腻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咯?那副莫名短路的耳机,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你的‘杰作’吧!
你处心积虑让牌局露出破绽,就是盼着阿king在那场赌局里栽个大跟头,最好命丧当场,如此一来,小芬便会落入你的怀抱,成为你的囊中物,我说的对吗?”
阿松像是被抽去了脊骨,手指颤抖着指向林志豪,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最后索性破罐破摔,只是反复念叨着:“你,你,你……”
那模样,既心虚又绝望,仿佛被扒光了衣服示众,所有不堪的秘密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林志豪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鄙夷与惋惜:“真没想到,嫉妒这把毒火,竟能把一个人烧得如此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