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是在看窗户。

窗户？

季寻把窗帘拉开，白影的气息明显变了。

窗户外面那些荒坟附近有星星点点的火，与此同时他听到了黎渊所说的大合唱声。

“你是在听歌吗？”季寻歪头问他。

白影没有回答，他脸部的轮廓微微动了一下。

像是在抬眼向上看。

季寻也抬头，发现他是在看窗户上的风铃。

这串风铃上面悬挂着球状的装饰物，只不过一直没有风吹过，所以季寻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白影明显十分在意这串风铃。

季寻把风铃取下来，随着他的动作，白影低下了头。

“你一直在看这个东西？”季寻问他，随后动手将那只风铃拆解了。

再拆到那两个球状的装饰品时，白影周围的空气凉了几分。

季寻心中有个猜想，慢慢将装饰品外面缠绕的丝带解开。

里面赫然是两只人类的眼珠！

那双眼球充血，带着无尽的怨恨。

季寻听到白影发出哼哧哼哧般的急促喘息声。

“这是你的眼睛吗？”季寻拿着眼球在他面前动了动。

白影没有说话，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头。

季寻叹了口气，把他摁坐在床上：“坐好了，要不一会儿安歪了。”

白影被他压制的一动不动，只得乖巧的仰着头。

季寻比划了一下他脸部的构造，恍然大悟：“怪不得没有神智，原来你是被肢解了呀。”

他大概描绘出眼部的位置，然后快准狠地将两颗眼珠安了进去。

当他做完这些动作时，白影的身体由透明凝实了一些。

季寻拍了拍手：“还好没有安反。”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想告诉自己的发现。

但当他走到元辞门前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又沙哑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