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觅上去钳住他的手臂,男人回头,眼神竟是如野兽一般凶狠。
他被制住后像是冷静了下来,突然跪到地上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小玥,我不是故意的,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我差一点账就平了!”
小玥眼中都是泪水,她闭上了眼不去看他,那男人却在地上哐哐地对着她磕头。
“你帮我最后一次!我求求你。”
小玥凄惨一笑:“你每次都这样说。”
男人听到倏地抬头,眼睛里又恢复狠厉:“你别逼我,你真的别逼我。”
他扑上去一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居然去掰女人的手指。
季寻被他的变脸速度弄得有些发懵,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三个大活人站在这,这个男人还敢丧心病狂的对女人动手。
覃觅实在忍无可忍,拿了一个板凳往他头上一砸。
终于恢复了安静。
女人坐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哭声。
“他要平什么账?”季寻从来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元辞更不懂。
三个人没有一个伸手扶她起来。
女人只好自己颤颤巍巍地起身,“赌场的账。我给了他很多次钱,每次都说结清了就再也不赌了,但是账永远结不清。”
季寻曾听同事说起过,赌博输钱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赢钱。
尝试过赢钱的感觉,哪怕输的一干二净也会期待着下一把的翻身。
到最后永远赢不了,永远还不清。
“你们家里也有那个雕像吗?”元辞突然问。
女人一愣,随后点点头:“有的,是他从赌场里请来的。”
元辞打开壁橱,和他们见过的雕像一样,只是姿势不同。
他们房间里的雕像没有四肢,那个吊死的男人房间里的没有手脚。
而女人房间里的雕像像是抱着膝盖蜷缩的人,同样没有手脚。
“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手和脚?”季寻疑惑。
“赌场主说如果没有本金,可以用手指脚趾抵押。”女人艰难地说:“所以他想用我的手去抵债。”
季寻恍然大悟脸:原来你们这里手指才是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