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居士给她把了把脉:“这情蛊算是暂时抑制住了,只是想根除的话,还是要找到另一方的情蛊所在,不然那情蛊在她脑袋里,没法强行取出。”
沈辞星听完,噌的一下站起身:“上次我大意了,这回小爷我带兵再去会一会那劳什子的圣子。”
“沈兄你消停点吧。”白鹭鸣抱着剑轻叹口气,压住他的肩膀:“柳姑娘刚醒,等她好受一些,我们不还是有很多话问她呢么?”
沈辞星闻言看了她一眼,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老实了下来。
江卿颜闭了闭眼睛,心想问就问吧,爱怎么问怎么问,事已至此,没隐瞒的必要了。
清风居士将沈辞星和白鹭鸣推出屋子:“去去去,小丫头刚醒,你们就如此聒噪,屋子里空气都不流通了,快走快走。”
沈辞星和白鹭鸣被赶了出去,屋子里那对中年夫妇才开口。
中年妇人看着她,轻声询问:“柳姑娘此时感觉身体如何?”
“多谢白夫人挂怀。”江卿颜撑起身子,坐起来:“除了头晕之外,其他的都好多了。”
白夫人坐在床边,往她身后塞了个枕头,让她靠在床边:“你昏迷了五六日,刚醒过来头晕也正常,过一会应该就好了。”
那中年男人,也就是白鹭鸣的父亲,灵鹤山庄的长老,看到白夫人柔和的态度,这才敢说话。
“柳姑娘不必担心,有那只金蚕蛊在,情蛊就会被压制住,你的伤也很快就能好。”
江卿颜闭眼感受了一下,发现那金蚕蛊果然又回到了她的体内。
原来她能醒过来,还是靠这只金蚕蛊。
“多谢白长老、白夫人和灵鹤山庄相救。”江卿颜给两人道谢,一旁的清风居士却不愿意了。
“还有老夫呢?!”
江卿颜给他抱了抱拳:“也要谢谢您老人家。”
“这就对了。”清风居士由怒转笑,顺便给宋鹤卿刷了波存在感:“我那徒儿知道你这边的事以后,急得满世界乱撒网要人找我,也赶巧我和你这小丫头也有缘,离这里近,不然你还得遭几天的罪。”
江卿颜从善如流的又补了一句:“那也多谢宋公子了。”
白长老却轻咳一声:“柳姑娘刚醒,您老就先别掺和这些小辈的事了。”
清风居士闻言斜瞥了他一眼,看着白夫人张嘴还想说什么,便被白长老反应极快地连拉带拽的出了屋子:“我知道您老人家好酒,掌门知道您过来,特意备了好酒,如今柳姑娘刚醒,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和掌门喝上一杯去。”
清风居士一听有酒,象征性的挣扎两下,也就跟他去了。
白夫人叫人来放热水,扶着江卿颜起身,让山庄里的人照顾她洗了个澡,然后亲自给她擦干头发,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看着镜中的她,白夫人摸了摸她的头:“看到你,我就又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如眉,只可惜佳人已逝,这些年却让你受苦了。”
江卿颜看着铜镜中反映出的清晰人影,垂了垂眸,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也幸好白夫人只是感慨一下,并没有深说,反而是给她提起了当年柳如眉和白长老约定的娃娃亲之事,又笑着询问她对白鹭鸣的感觉如何。
对于不必要的感情线江卿颜向来是快刀斩乱麻的,她明确的跟白夫人表达了对白鹭鸣只是朋友的感觉。
白夫人听到这里,揉了揉额头:“完了,我家那傻小子也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