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瞒的痛苦,被抛弃的不甘,行事的区别与卫家人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无法消除的隔阂。
卫亦舒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又好像堵住了一块,总之是不大痛快的。
不是卫朝安的死引起了他心里的怒意,是原本有许许多多积累起来从来没有消失过的介怀一直都在。
“没关系。”
卫斯渺慢慢起身,然后出了灵堂,跪在了院子里。
她低头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一下一下的咀嚼着,一滴一滴的眼泪就这么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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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越伸手替她擦了,她才抬头,面容平静的可怕。
“斯越,其实我不饿。”
他嗯了一声,然后将水递到她嘴边。
她忽然抱住他,很用力的抱住他,他来不及做反应,肩头就已经湿了。
卫斯渺在外面跪着,多年前,他尚且害怕静谧无人的祠堂,也害怕阿姊被人抢走。
现在他就跪在这里,里面躺着的是他的父亲,抱着卫斯越哭的是他的阿姊。
一连十数日,每日都有过来吊唁的人。
袁从简带着袁从策和袁从筹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卫斯越和卫斯渺一左一右的跪着,皆是垂首不语。
卫家人倒是在院子里跪了不少,有人来就哭喊的厉害,人一走,都是筋疲力竭面如土色的跪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袁从简三人一进来,里面的哭声骤然起来,那些奴仆们更是哭作了一团,哭喊声此起彼伏,叫袁从简的脚步越发的沉重。
三个人依次祭拜行礼,待礼毕,方才来到卫斯渺面前。
“听闻叔父病故,父亲便立即命我们过来,你也要珍重自身。”
卫斯渺应了一句,再不肯说话。
袁从简心知他此刻悲痛,便不再多问,转头看了眼灵堂,便问起了卫亦舒。
“阿姊高热不止,正在内院吃药。”
闻言,袁从简便蹙了眉。
“那我去见过卫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