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婢女连忙逃也似的躲开了。
袁从简便将他的神情尽数看在眼里。
周遭尽数是人,吟诗作对唱曲的声音,投壶叫好的声音,互相追捧的声音直叫人心烦意乱。
卫斯越起身去了外间茶室,看着底下碧波荡漾的湖水,他才得以有了片刻的安宁。
他就这么看着底下的水,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意思头绪来。
更多了几分委屈和嫉妒。
卫斯渺今日最是关注他,见他这样失魂落魄,以为他听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即刻就跟了出来,站在他身边做了许久的预设。
他实在没有同他说过什么贴心的好话,现在嘴巴更是像刚长出来一样不中用。
“你告诉我,是谁说了不好听的话,我同他比一场。”
卫斯越闻言看去,眼尾一抹红如同烟雨中的被浸湿的胭脂。
“我不需要你。”
卫斯渺只当做没有听到,“那你好好休息。”
卫斯越心中堵住的酸涩急于找到出口,于是言语便刻薄起来“我为长姊说话,并不为你,我不需要你这样的作态。”
卫斯渺微微侧头看向他,极认真,“我知道,我把你当作阿兄就够了。”
卫斯越不欲与他争辩,转身就进去了。
卫斯渺没有留他,站在船上看着他离开。
“你的好意,他未必会领情。”
卫斯渺循声看去,却只见一抹雪色身影,沈素洁从阴影处出来,面上依旧是和煦的笑意,“竹如,你我一定要生分至此吗?”
卫斯渺淡淡移开眼,“所求不同而已。”
沈素洁走到他身旁,雪色的长衫将他衬得愈发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