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男子,多为权势困, 知大义而难守大义,他们常以贪念色欲对人指手画脚。”
“极少有人会因为武硕郡主为国而战而敬佩她。”
卫亦舒袖中的手下意识握紧了些。
她一时忽略了,在这个时代,为君王赴死,是应尽的义务和无上的荣耀,她对他掉以轻心了。
“阿姊的想法与旁人的很是不同。”
袁从简说完,那种对她的试探与审视又不自觉的放在了她的脸上。
卫亦舒只当做听了一番大道理,淡然开口解释“我读书甚少,想着女子中难得出一个巾帼英雄,所以就格外的敬佩几分,其实个人喜好,有时完全毫无道理,这与大义小节不一定有直接的关系。”
袁从简淡漠的双眸中多了些将信将疑,卫亦舒继续道“按这样看,你敬重武硕郡主也是与旁人不同的,若以你的见解看,男子喜欢武硕郡主,其一是喜爱她的才干,其二是喜爱她的相貌,其三是喜爱她的家世,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你却只看得到她的能力和胸襟而不生丝毫私心,不是比我更奇怪吗?”
袁从简失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从简认输。”
卫亦舒心知她这不过是她的一时诡辩而已。
袁从简的敏锐远远胜于常人,她不该觉得他是个君子就轻易展现出自己的心里想法的。
袁从简自然也察觉出她的避而不答,却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阿姊比来的时候高兴许多。”
卫亦舒将扇子还给他,顺便叫人从车内拿了水袋递给他,“我来时困倦不已,实在是没精神。”
袁从简接了水,仰头喝了两口。
“其实就是将一些心事了结了,人自然就轻松些。”
袁从简不置可否,反而同她说起卫朝安的事。
“我方才见叔父消瘦憔悴,山中阴冷,最好是叫医师去看一看才好。”
他说得委婉,卫亦舒却是听懂了,她的神情实在过于淡漠清冷,让袁从简一时没能分清她说的人到底是卫朝安还是她自己。
“与其将他困在红尘之中,不如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