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简拿着折扇摇得悠然自在,“从简的身手尚可,不会叫阿姊被砸死的。”
卫亦舒怪异的多看了他两眼,“你这个时候就很不像袁家大郎了。”
袁从简故作不解,“哦?袁家大郎该如何?”
卫亦舒捏住他的扇子边,看着他道“该是内甲以处,中有卷城,外有兵刃,未敢自恃如粟,庄庄乎若禾的君子。”
袁从简便一时怔在那里,许久才回神笑道“阿姊高赞。”
卫亦舒松开手,“袁家大郎该是如何我不知道,只是你今日看起来和斯渺很有些相像。”
多了几分人情味。
不似高坐云端洁如白雪的袁从简。
袁从简的确是受到了卫斯渺的几分影响,也着实被宛南的热情开放感染,他素来冷漠,无论看起来多么宽和,却绝没有什么善心。
卫斯渺是看起来凶恶,却不自知的存着良善与对外界事物的好奇与宽容。
袁从简只是笑,却没有答话。
两个人就此揭过,默契的不再谈论着彼此的私事。
袁从简饶是有所准备,可是真正的将底下的比赛看进去,倒也是真的投入了几分。
卫斯越过来时,卫亦舒正用帕子裹着一串钱,看样子是准备往下扔,他顺眼看去,底下的人着脱着上衣。
他下意识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拿了出来,然后坐在她身旁,将带来的点心给她。
“这里的太甜腻了些,给你们带了淡的。”
此刻灯笼已经挂了起来,场上场下一片灯光,放眼望去,虽然比不上白日里,却多了几分独有的魅力。
场下休息的时候,一条条经纬线上也挂上了灯笼。
卫亦舒叫小红打了水过来,洗了手方才吃起了糕点。
袁从简亦是洗了手,拿了一块吃着。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卫斯越坐在她身旁,有些挤,原本就是定着两个人的桌案,加上五六个青衣的位置,刚够用,他挤在这里,卫亦舒不得不往旁边挪了挪。